裴廷约上下打量他番,眼神逐渐下流:“脸不错,身材也不错,玩得也够花。”
沈绰确定
“嗯,”裴廷约很散漫地应,“想是想。”
沈绰问:“为什你觉得他不合适?”
“你觉得他合适?”裴廷约又将问题扔回来。
沈绰无语:“他是你朋友又不是朋友,怎知道。”
“在法院十年还当不上正式法官,也算不上有多少人脉和资源,这个年纪才去律所,谁会搭理他,难不成跟那些刚毕业学生样从头开始?”裴廷约语气里不乏嘲弄,“十年都升不上去,不是性格不行,就是脑子不行,在体制内平庸点至少能混吃等死。”
沈绰被裴廷约作乱手弄得脸上阵痒,忍无可忍侧头口咬上去。
裴廷约微眯起眼,任由他舌尖叼住自己手指,不慌不忙地曲起指节,指尖轻轻逗弄着他柔软润湿舌。
对上他眼底促狭,沈绰脸上热,松开口,裴廷约退出手指,还不忘帮他拭去唇边拖出点口涎。
“喝醉你能不能老实点?”沈绰压着声音训斥他句。
裴廷约声笑。
壮曲解自己意思,“真觉得醋劲大,以后就收敛着点,应酬也注意点分寸。”
“尽量。”裴廷约随意点头。
沈绰很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或者说敷衍自己,还想说点什时,裴廷约手机铃声响。
扫眼来显,他顺手挂起耳机。
“老裴,不好意思这晚打扰你,”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犹豫,是宋峋,“是想问问你,如果真辞职去律所干,会不会很难?现在去还有没有机会?”
沈绰愈觉困惑:“你这看不上你朋友,还能跟他做十几年好友?真不像裴大律师你个性。”
裴廷约不露声色:“所以在你眼里是什个性?”
“无利不起早,”沈绰直白说,“个没有多少人脉和资源平庸公务员,哪里就值得你深交?”
“你也是个没有多少人脉和资源平庸大学副教授,你觉得图你什?”裴廷约回呛他。
沈绰噎瞬:“怎知道你图什。”
电话里宋峋大约听出裴廷约在走神,愈觉尴尬:“那算,再考虑考虑吧,不打扰你。”
挂断电话,裴廷约扭下脖子,神情更显懒怠。
锅里汤在逐渐煮沸,沈绰抬眼瞥他:“你还不去洗澡?”
“急什,”裴廷约随手扯开两颗衬衣扣子,“待会儿起。”
“刚你那位大学室友电话?”沈绰换个话题,“他还是想跟你样当律师?”
裴廷约目光停在沈绰侧脸上,饶有兴致地以视线描摹,随口回答:“突然又问这个做什?”
“就是问问,”宋峋难堪道,或者说难以启齿,“这次院里晋升又没份,也想要不索性出去闯闯……”
“说你不适合做律师,你要是问,只有这个答案。”裴廷约打断电话里声音,手指在沈绰下颌处轻刮下,换回他蹙着眉个瞪眼。
“也知道,”电话那边宋峋郁闷道,“但现在这样在院里样没什前途,就想着要不要豁出去去外面拼把,也免得晓嫚总是抱怨贪图安逸没有上进心。”
“真辞职以后别后悔,”裴廷约没什兴致多说,“你自己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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