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应付
，”裴廷约语气淡漠，“主任以前说
，聪明人好打交道，不聪明但识趣人也好打交道，最难缠客户就是兜里有几个钱，但狂妄自大，既不聪明也不识趣那
类，碰上这种人律师费都得问他们多要个几倍。”
蒋志和似乎颇为认同：“不过那位小赵总，想摆脱他没那
容易，你知道他和他老子事情太多，忽然说不干就不干，他指不定夜里觉都睡不好，心想在你身上找回场子，你也说这种人是最难缠，
蒋志和或许拿他没办法，很是无奈：“那你也多少收敛着点，别到处得罪人，三天两头给自己惹麻烦。”
裴廷约不置可否，或许就没把他说话当回事。
蒋志和是金陵律所创始人、主任，同样是业内大名鼎鼎商事律师，裴廷约刚入行时就跟他，在他手下没两年便崭露头角、独当面，直是蒋志和最看重得意门生。
虽然裴廷约从未真正叫过他句“师父”。
这几年蒋志和工作重心都在拓展资源、维护客户关系上，不再亲自接案子，更多倚仗裴廷约本事，所里当然还有其他高级合伙人，但论到和蒋志和关系亲疏，都比不过裴廷约。
裴廷约：【不用嘴硬。】
纠缠这种话题过于幼稚，沈绰问起别：【你去那边几天？】
裴廷约随手拍下车窗外快速后退城市夜景，发过去：【后天回。】
沈绰：【那边天冷，多穿点衣服。】
裴廷约：【嗯。】
点多时，外卖员来按门铃。
沈绰接过送来蛋糕和鲜花，收货手机号确实是他。
当然不是他点外卖，只能是裴廷约。
他拿出手机，拍张照片发过去：【这些都你点？】
那边没回复，估计还在飞机上。
蒋志和已经习惯他这软硬不吃个性，转而问：“
听说最近那位小赵总请你好几次，你都拂他面子？他似乎挺不高兴，真打算跟他划清关系？”
“主任觉得他钱是那好赚？”裴廷约不答反问。
几年前那赵家父子先找上人其实是蒋志和，蒋志和就是料到他们棘手，没兴趣赚他们钱，才把裴廷约推出来。
裴廷约当然也可以拒绝，或者干脆承认自己没本事，但当时他需要借那对父子在那个圈子里打开知名度，才直耐着性子陪他们周旋。
蒋志和笑笑：“以为你最不怕就是麻烦。”
回完这条他靠进座椅，手指点点膝盖，心情颇好。
同乘车所主任蒋志和见状笑问：“最近见你整天和颜悦色，怎，转性？”
裴廷约枕着座椅背，耷着眼神情懒散：“主任难不成觉得以前凶神恶煞？”
“那可不是说，”蒋志和笑道，“是别人总找告你状，说你脾气太差不好相处。”
裴廷约：“不用理他们。”
沈绰拆开蛋糕礼盒尝口，高端烘焙店招牌甜点，不比下午学生送他好吃多少，他个大男人也并不喜欢鲜花。
但当蛋糕香甜味道弥漫在味蕾间，清幽花香隐隐浮动，他还是觉出点别样情绪。
类似于高兴或者说意外之喜，并不是很确定，但在这刻他确生出些难以描说触动。
十点半，裴廷约回复过来：【你要惊喜。】
沈绰：【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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