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记得去接你,”裴廷约自若说,“不重要事情忘就忘吧。”
沈绰心神动:“所以你今晚为什去接?”
“想接你回家。”裴廷约扔下这句,回身先步跨上门前台阶。
沈绰微微失神,仍站在原地,看着门廊下灯亮起,温柔倾盖那个人背影。
冬夜万籁俱寂,有那刻除枯叶碾在脚下沙沙声响,他更清楚听到,或许是自己不断加速心跳。
裴廷约乐道:“沈教授,是律师。”
“你知道你是律师就行。”沈绰不放心地说。
“谢谢关心,”裴廷约问他,“你怎不担心他把们关系曝光,让你丢工作?”
沈绰后知后觉想到这事,听出裴廷约语气里揶揄,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说:“算吧,懒得想。”
回家已经过十点半,裴廷约将车停进车库,沈绰先下车,停步在院子里路灯下站片刻。
裴廷约皱下眉:“你不用理他。”
沈绰:“没打算理他,不过他到底想干嘛?他是不是知道跟你关系?”
“你那晚去接,也许被他人看到。”
沈绰惊讶回头。
裴廷约肯定道:“大概想走迂回路线,从你这边下手。”
。”裴廷约要笑不笑,目光再流连过他眼。
“学学就会,”沈绰咬住烟,睨着他,“能有多难。”
大概抽烟是每个男人都刻在基因里本能,他学起来确实不费劲,虽然并不是很适应这个味道,却意外地感受到刺激,那种尼古丁上头刺激,或许和性.爱带给他快感异曲同工,都是他在裴廷约身上才能尝到。
他已经不再排斥,甚至有些沉溺于被这样刺激和快感麻痹。
裴廷约顺走他烟,深吸口,侧头亲上来。
满地黄叶,比清早时堆积得更厚实。
裴廷约从车库里出来,见沈绰孩子气地低头在踩地上落叶,叫他声:“好玩吗?”
“早上让你叫保洁来,”沈绰不满道,“明天再不来你看着办。”
裴廷约:“忘。”
沈绰:“你怎不把自己人给忘。”
“那也不至于大手笔到给们学院捐五百万吧?”
“五百万对他来说跟普通人五百块没区别,”裴廷约说,“你别掺和这些事情就行,会解决。”
“你怎解决?”沈绰有些担心,裴廷约再本事也不过个律师,跟赵乾那样人对上,无异蚍蜉撼树。
“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没精力搞这些小动作。”
沈绰:“……你别做犯法事。”
呛人烟雾在唇齿间推挤流窜,沈绰瞥见前方闪烁摄像头,眼睫颤动,抬起只手圈住裴廷约脖子,回应他。
车子重新启动,沈绰靠着座椅已经有些困倦。
裴廷约伸手过来撸把他头发,被沈绰不耐烦地拍开:“专心开车。”
“赵乾今早是不是去你们学校?”裴廷约忽然问。
“你这也知道?”沈绰都快忘这个事,把今早种种跟他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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