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每天听着这两口子吵架，对他们
事情其实知道不少。
杨文斌也是从小地方考来淮城，他老婆比他大两岁，跟他是同村人，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出来打工供他念书，杨文斌念到博士以后不乐意娶这
个没文化没涵养也不漂亮老婆，但家里长辈强势，按头让他娶
，他只能捏着鼻子认，对着张凤琴横挑鼻子竖挑眼，从来没个好脸色
他说完起身，大步朝桥头走去。
走近沈绰惊讶发现对方竟还是他认识人，——杨文斌老婆张凤琴。女人红着眼满脸泪痕，手里抱着他们三岁大女儿，站在桥边正吹冷风。
沈绰叫
句：“张姐。”
张凤琴回头看到他，后退步，慌乱道：“你别过来。”
“张姐你想做什？”沈绰有些紧张，这带离淮大不远，地处郊区偏僻地段，这座桥上入夜以后连车都少，张凤琴衣着单薄只身带着孩子出现在这里，脸失魂落魄，怎看都像是来寻短见。
沈绰坚持：“昨天试过。”
“昨天是给你破例，只此次。”
沈绰说不过便不说，直接从他嘴里顺走烟，搁自己嘴边不太熟练地深吸口，喷出来时主动侧头靠过去，只手搭上裴廷约肩膀，吻住他唇。
裴廷约凝视着近在咫尺这双眼睛，——不断颤动眼睫似蝴蝶扑扇，昭示着正在亲自己人内心那些波动。
沈绰察觉到他目光，略不自在，视线偏开，落向前方桥头时忽地顿，从裴廷约身前退开。
“坐好。”
裴廷约用力将车把手转到底，疾驰出去。
沈绰毫无防备，惊得大叫声，泄愤般双臂勒紧他腰。
他们在城郊空旷公路上狂飙，路风驰电掣。
冬夜风吹在脸上犹如刮骨，沈绰却从这种痛并快乐体验里尝到所谓疯狂滋味。
沈绰想上前，被后步过来裴廷约按住肩膀。
张凤琴也哽咽制止他：“别过来，你别管
们娘俩，走吧，快走吧！”
“你别冲动，”眼见对方逐渐激动起来，沈绰试图劝她，“没有过不去事情，想开点，你还有孩子。”
“过不去，”张凤琴哭着摇头，“她爸不要们娘俩，他要跟离婚抛弃们娘俩，们活着还有什意思，不如起死算。”
“张姐，你别这样……”沈绰无奈道。
“你看那边桥上人，有点奇怪。”
裴廷约回头瞟眼，桥头上是个女人，动不动地站在护栏边，手里抱着个两三岁大孩子。
“刚看她们在那里站很久，”沈绰皱眉说，“你说她是不是想跳江？”
“少管闲事。”裴廷约收回视线，漠不关心。
“这不叫管闲事，”沈绰用教育学生口吻教育他，“你好歹是个律师，多少需要点社会责任感吧。”
或许裴廷约说是对，温温吞吞夜跑并不适合他，他更喜欢这种无所顾忌刺激。
夜色更沉时他们停车在江边无人处，沈绰侧身坐在车上，手里捏着刚路上买罐装啤酒，下下地喝。
裴廷约靠在他身边抽烟，眯着眼看前方江面夜景。
沈绰偏头，目光流连过他在烟雾迷蒙里侧脸，无意识地舔下自己被酒水浸润唇：“裴廷约，你也给抽口。”
裴廷约咬着烟望过来：“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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