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歉没有任何可信度,”沈绰奚落道,“下次还是这样。”
“不会有下次。”裴廷约坚持说。
沈绰冷冷看着他,裴廷约脸上昨夜留下巴掌印还没消,或许他今天整天都顶着这张脸见人。
“你是不是欠得慌?”
裴廷约点头:“你说是就是。”
沈绰别开脸。
“回家吧。”裴廷约说。
沈绰终于正眼看他,神色冷然:“衣冠禽兽。”
骂着人鼻音浓重,没有多少威慑力。
裴廷约问:“骂人心里痛快没有?”
冬日天黑得早,才五点半已然暮沉,林荫大道上渐次亮起路灯。
学生们大部分赶着去食堂、回宿舍,沈绰逆着人潮方向走,脚步很慢。
瘦削身体裹在寒风里,看着有些可怜。
裴廷约跟他路,看着他停步在校内人工湖边,背影被彻底暗下夜色笼罩。
裴廷约看着这样沈绰,向来麻木心脏忽然生出些许不舒服。
沈绰声音哑得厉害,不时咳嗽,苍白脸上不见血色。
病也不知道请假,敬业过头。
下课铃响后学生陆续离开,教室很快空下来,沈绰仍站在讲台上,低着头收拾东西。
裴廷约走上前,停步在讲台前:“生气只会拉黑人,沈教授这幼稚?”
沈绰没吭声,裴廷约近距离打量他满是病态脸:“生病为什不去医院?”
才稍微好过些。
重感冒,庆幸是没有发烧。
今天周,他大早还有工作,挣扎着爬下床,先去浴室洗漱。
趁着裴廷约房间还没动静,七点不到他便出门。
进入十二月,天更冷,寒意彻骨。
又是这句,沈绰咳嗽两声,愈觉泄气。
裴廷约问他:“怎生病?”
沈绰不想说,裴廷
沈绰并不想理他,继续放空思绪看夜下湖景,天很冷,但寒意能让他脑子更清醒。
裴廷约放下手:“跟你道歉。”
沈绰没出声,他继续说:“这次是玩过火,没有下次。”
“玩?”沈绰目光落回他,“在你这里是不是什都能玩,你懂不懂什叫尊重人?”
“道歉。”裴廷约重复道。
根烟抽完,他扔掉烟头,推门下车。
“直站在这种地方,难不成也想学你同事老婆,跳下去百?”
沈绰没有回头,开口时语气没什起伏:“更想把你脑袋按水里去,好让你醒醒脑子。”
裴廷约上前,停步护栏边转身看着他,沈绰脸比先前更苍白,眼角却被寒风吹得通红。
“像要哭样。”裴廷约抬手,在他眼尾处轻轻按。
“死不就行。”
沈绰拎起公文包便走,眼未看他。
裴廷约将人拦住:“怎生病?”
“托你福。”沈绰冷声道,挣开他手,径直离开。
裴廷约没多纠缠,落后几步跟着他,出教学楼后也继续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沈绰身后。
沈绰路咳嗽,在路上买点早餐和感冒药,匆匆吃,赶到学校便全副心神投入工作中。
周总是最忙,直到下午,还要给学生上两节课。
快下课时,熟悉身影出现在教室后门。
沈绰晃眼间看到,声音顿,收回视线继续讲课。
裴廷约没进教室,手插兜靠在门边,直盯着讲台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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