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滋味好过吗？”沈绰反问。
裴廷约：“实话说，挺难受
。”
“你每次犯病时，
也是这种感觉。”沈绰
字字道。
裴廷约眼神动
动。
沈绰后退步，没再给他说话机会，目光瞥向他左腿：“腿崴也强撑着显得自己很本事吗？看你像个傻子。”
目光落在他胸前那条松松垮垮领带上，沈绰上前步，扯住领带，像裴廷约下午做那样，将领带结推上去，勒住他喉结。
沈绰动作没有半分温柔可言，反而存故意报复意思。
裴廷约没动，折腾晚上他其实也很累，侧身倚墙姿势有些懒散，盯着沈绰眼神也是那样，在走道不甚明亮灯光里显出几分纵容来。
沈绰抬眼就对上他这个眼神，手上力道没松，还比刚才更加重。
裴廷约呼吸也渐重，窒息感确实不好受，但他仍旧是那副模样，始终盯着沈绰双眼。
江垚被裴廷约单独安排在楼客房，沈绰则照旧住他之前房间。
上楼进房门前，裴廷约把人叫住，沈绰停步，神情里有掩饰不去疲倦：“你还要说什
？”
裴廷约：“今晚吓着你？”
“……你以后离远点，也不必总是碰上这种事情。”沈绰有些赌气地说。
“你在担心？”裴廷约问。
江垚“啧”声，冲沈绰说：“他就是这小心眼，故意报复刚说他小时候坏话。”
“三岁前尿床是小孩子正常生理反应，”裴廷约没什表情地道，“八岁出门还被外面野狗吓尿更丢人现眼。”
沈绰依旧语塞，他点都不想掺和这种无聊话题。
江垚不可思议道：“你那时三岁都没到，竟然记得？”
裴廷约回答，是睇向他充满鄙夷眼。
他最后给裴廷约个鄙视眼神，和刚才裴廷约给江垚模样，不再跟他废话，进门、上锁。
裴廷
沈绰也看着面前这张脸，他甚至想就这勒死这个混蛋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这烦，不用总是因为他心情起起伏伏，不用每每口不对心说着那些绝情话、却未必骗得自己。
裴廷约嘴里溢出声喘，沈绰终于像如梦初醒，松开手。
太过用力，他自己手也被领带勒得生疼。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指。
裴廷约沉声问：“沈绰，你想勒死吗？你骂是神经病，其实你有时做出事情，也挺出人意料吧？”
沈绰不觉拧眉：“担心自己。”
“沈绰，你在担心，”裴廷约说得笃定，“感觉得出。”
沈绰不耐道：“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好，那就当是自作多情，”裴廷约点点头，“不问就是。”
他这个态度更让沈绰觉不痛快。
沈绰抱着茶杯喝几口茶，心绪彻底平复下来，放下杯子说：“回去。”
江垚立刻说：“送你。”
“你还打算无证驾驶？”裴廷约冷冷提醒他，接着冲沈绰道，“地铁这个点停，晚上不安全，你们都在这里住晚。”
沈绰想拒绝，江垚先答应下来，还劝他：“沈老师，就住晚没什，反正有在，他不敢随便动你。”
沈绰其实不想留这里，但今晚经历多少让他心有余悸，犹豫之后他没再说什，默认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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