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呢?”
“有时差,”沈绰不肯松口,“而且去那边应该事情挺多,有空会回你消息。”
裴廷约有些想笑:“沈绰,你这是吊着吗?”
“愿者上钩,”沈绰并不否认,“你不乐意可以算。”
“好吧,愿者上钩,”裴廷约慢慢抿口咖啡,“所以现在是你池塘里条鱼?”
沈绰沉默下来,他其实没有不喜欢,至少裴廷约身上烟味他并不反感。
甚至刚从裴廷约家搬回宿舍那段时间,他夜里失眠睡不着觉,便去买包裴廷约常抽烟,靠烟味麻痹自己,勉强才能入眠。
直到那包烟抽完,不想直沉溺在那些糟糕情绪里,他才逼迫自己按捺住买第二包冲动,但从那之后,他便没有天真正睡过个好觉。
离开裴廷约并不是解脱,至少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
所以挣扎这久,轻易又心软。
“前天拆线?”
“嗯,就在校医院拆,”沈绰拉下袖子,“已经没事。”
裴廷约垂下眼,没让他看到自己眼里转瞬即逝阴晦,发动车子。
车开出去,沈绰视线扫过,注意到车上烟灰缸,干干净净像新样。
他忽然意识到最近几次见裴廷约,似乎没再看过他抽烟,连他身上烟味都淡不少。
乱跑。”
沈绰其实知道他意思,那天事情报警最后还是不之,这段时间他步没离开过学校,也怕再遇到麻烦。
“……后天下午四点飞机。”
“后天下午点,去学校接你。”裴廷约说。
挂电话,沈绰拿下那束花,清理之后唯独留下那条领带,在掌心里慢慢缠两圈。
“……也没别鱼。”
“你还想养几条鱼?”裴廷约愈觉好笑,“沈绰,去那边自觉点,们婚姻关系在那边是合法,记住自己是已婚人士。”
“你管不,”沈绰像是故意跟他唱反调,“去那边想干什就干什,你也不能去跨国执法吧。”
裴廷约不出声地看着他。
沈绰继续说:“那间夜店节目,第次去喝太多还
“……没有关系,你想抽就抽吧。”
裴廷约再次回头,看到他眼里压抑情绪,神色顿:“不。”
到机场还没到两点,办完托运手续他们在旁边咖啡店坐下,消磨时间。
“去那边会给打电话吗?”裴廷约捏着勺子搅动咖啡,问他。
沈绰抱着咖啡杯,想想说:“国际长途很贵,学院不会给报销。”
“在想什?”见沈绰微微怔神,裴廷约开着车随口问他。
“你没抽烟吗?”沈绰也问。
裴廷约回头,对上沈绰略疑惑眼,笑下,视线落回去:“戒。”
沈绰:“……为什戒?”
“你不喜欢,戒吧。”
他低头发呆片刻,又将领带解下,收进行李箱中。
出发当天,裴廷约点不到就到学校,停车在教工宿舍楼下。
这次沈绰要在那边待三个多月,行李多很多,裴廷约帮他把东西搬上车,坐进车中后没有急着发动车子:“手给看看。”
“没什好看,赶紧走吧。”沈绰催促道。
裴廷约没听他,拉过他受伤右手,将衬衣袖子卷起来,看到拆线后伤口,留长长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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