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老师提过次,”沈绰说,“这事学院那边同意,并不是他擅作主张。”
“是,你们学院领导都知道这个情况,本来问题不大,”裴廷约解释,“但有人抓着这个做文章,说这笔本该属于你们学院实验室钱到协升信通账上后,被你老师挪用到项目之外地方,包括用作协升信通经营,甚至进他个人账户,你们学院实验室是全民所有制事业单位,这笔钱属于公款,所以你老师罪名是挪用公款。”
“爸自己钱都全用在课题研究上,他怎会挪用公款……”章潼有些急。
副驾驶座沈绰冲裴廷约微微摇头,裴廷约没有再说,先把章潼送回家。
“你是章院女儿,明天早上肯定会有人联系你,找你去谈话,”章潼下车前,裴廷约叮嘱她,“你按着自己知道说就行,别做多余事情,也别说不该说话,不用太着急,会想办法。”
沈绰回神,难受道:“也不知道,从到这里起就没再见过他,他们不肯跟透露老师情况,只让走,别都说无可奉告。”
“先上车,”裴廷约打断他们,“章院今晚出不来,留这里等也没用,走吧。”
章潼有些六神无主,还想留下来。
沈绰心知裴廷约说是对,把人拉住:“先回去。”
上车裴廷约直接发动车子。
,之后如还有需要你协助调查地方,还请配合。”
沈绰艰难拿起笔,问:“老师呢?”
对方答:“无可奉告。”
拿回自己东西时,沈绰看眼时间,竟然快凌晨。
工作人员将他送下楼,走出办案基地大门,他刚打开从进来起就关手机,忽然有所感,抬头,看到停在路边裴廷约车。
章潼心神恍惚地下车,等人上楼,裴廷约重新发动车子,沈绰这才问他:“老师,……最后会怎样?想听实话。”
“监委打算留置他,”裴廷约说,“如果查清没事那就是没事,旦定性会移送检察院起诉,具体要看他公司账目到底怎个情况。”
“他们这大张旗鼓地来带人,”想到下午时场景,沈绰如鲠在喉,“可能没事吗?”
“你要听实话,那就是不太可能,”
沈绰问他:“你是不是打听到什消息?”
裴廷约点头:“你老师是被人匿名举报,挪用公款。”
章潼立刻说:“不可能,爸不会做这种事。”
沈绰也皱眉,果然跟他猜想样:“他们问也都是关于学院和启德那个合作项目事,重点都在财务状况上,似乎是因为账目混乱牵扯到老师那间公司。”
“嗯,”裴廷约肯定道,“项目合同上只有你们学院实验室、启德研究所和协升信通三个单位,那两间外协公司是后来参与进来,没有在原始合同上,跟你们实验室走账不好走,所以打款都是先付到协升信通账户上,再转给实验室。”
裴廷约下车,大步朝他走来。
沈绰怔。
近十个小时高强度精神折磨后,他看到裴廷约,又次,这个人在他最无措时候,出现在他眼前。
裴廷约什都没问,拿件自己外套帮他披上:“降温,多穿点。”
落后步章潼跟上来,红着眼睛问沈绰:“师兄,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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