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也在看他，迷离昏寐里，唯见沈绰那双清亮眼睛。
如那夜初见。
顿晚饭吃完，那整瓶威士忌也见
底。
他俩都没少喝，尤其是裴廷约。
沈绰想收拾下桌子，醉鬼从身后贴上来，抱住他，
“真还想喝？”
“反正你打
不就是这个主意。”
裴廷约笑笑没再拦着，继续给他倒酒。
沈绰抱着杯子慢慢又抿口：“其实你也不用特地把
灌醉，都跟你回来。”
“你觉得是特地想灌醉你？”
说也不知道是什
。
黄昏落幕后夜色逐渐沉下，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他们随便点燃几支蜡烛，摇曳着火光。
裴廷约继续咽下倒进嘴里酒，沈绰看到他被酒光和火色逐渐度染眼睛，不自觉地滚滚喉咙，也将酒送到嘴边。
入口味道又烈又呛，格外刺激，瞬间上头。
裴廷约盯着他脸上反应：“什感觉？”
沈绰剜他眼，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西收拾半，裴廷约看眼手表：“不早，先回去吧，反正明天周六，早上再来收拾剩下这些。”
沈绰没什意见：“那走吧。”
晚饭是回家里吃，裴廷约做西餐，还开瓶酒。
沈绰看那酒标签，咋舌：“威士忌啊。”
推他把，后退开起身：“赶紧干活吧。”
裴廷约低低笑声：“好。”
沈绰收拾书籍装箱，裴廷约走到窗边朝外看看，忽然问：“对面楼里，住是谁你认识？”
沈绰随口答：“别学院老师吧，也不是都认识。”
“没你们院？”
“你不是？”沈绰根本不信。
裴廷约又笑声：“在你眼里是什？衣冠禽兽？你好像是这骂过吧？”
“也差不多少。”沈绰含糊说。
“嗯，那就是吧。”裴廷约慢条斯理地应，随手扯松领带，解开颗衬衣扣子。
他手指擦过哪里，沈绰视线也下意识追随到哪里，目光再扫过他从下颌到脖颈那段弧度，最后停在他不断微微滑动喉结上。
“还行吧。”沈绰咂咂嘴，没那好也没那不好，在他能接受范围内。
裴廷约拿过他杯子，把剩下喝。
沈绰愣：“你自己杯子里不是有？”
“你少喝点，别真喝醉。”
沈绰拿回酒杯，犹豫之后示意他：“再给倒点吧。”
裴廷约问他：“记不记得第次在酒吧里，你喝就是这个？”
沈绰还真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喝下去。
裴廷约今天特地开这个酒，他怀疑这人心怀鬼胎。
也不用怀疑，裴廷约就是心怀鬼胎。
裴廷约捏着酒杯，金黄色液体晃晃，倒进嘴里，回味道：“味道还不错。”
“好像有个去年刚入职讲师住那栋，有时在楼下会碰到他，打过几次招呼。”沈绰纳闷道，“你问这个做什？”
“们被偷拍那几张照片，”裴廷约说，“都是俯视角度，差不多就是对面楼里二楼、三楼高度。”
沈绰意外又不意外：“……他是那位田院长拍板招进来。”
走个杨文斌，背后却还有其他眼睛时时刻刻盯着自己，沈绰想想都觉浑身不舒坦。
“沈教授，你还挺招人恨。”裴廷约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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