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愣愣地，忽然脱口而出：“还有不到
个月就期末考试
。”
期末考试
成绩就是二年级分专业笔试成绩，侦查学体能考试则在期末考试星期后。
路祈看过来，神情似乎在问，所以呢？
“你应该找个更厉害起训练。”再不济也该独自人坚守在训练中心，而不是把天又天时间浪费在对他们俩陪练上。
路祈上辈子是第名考入侦查学。
路祈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打趣：“才夸完你，就又缩回去？”
“
是怕伤到你，”胡灵予睁眼说瞎话，点不心虚，“现在见血上头，状态全开，再对抗容易没有分寸，造成不可挽回后果。”
路祈听得脸认真，还勤学好问：“有多不可挽回？”
胡灵予气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还能不能好好玩耍！
眼看小狐狸濒临炸毛，路祈见好就收：“行，不练。”
……咬那
深吗？
胡灵予充血脑袋瓜迅速降温，想也没想便上前捞起路祈手臂，好像这样托起放平就能止血似：“疼不疼，、不是故意……”
路祈不说话，就微妙地看着他。
“好吧是故意，”胡灵予躺平认命，歉意里还是忍不住委屈咕哝，“谁让你直逼，兔子急还咬人呢，何况狐狸。”
路祈被他极力掩饰慌张模样逗乐：“什都没说，你能不能别给加戏。”满不在乎地蹭掉血迹，他转头问大黄，“几点？”
脱身。
整个晚上，这是胡灵予第次在被路祈抓住之后，全身而退。
“你不是说切规则没有禁止都可以做吗，”胡灵予嘚瑟地站起来，感觉人生又有光明和快乐，“规则只说不可以攻击要害，没说不许咬人。”
黄冲看得瞠目结舌。
规则是没说，但“不见血”几乎是历届对抗考试潜规则，他看过往年影像资料，根本没没有胡灵予这样打不过上嘴咬。
现在无缘无故带上两个拖油瓶，曾经耀眼轨迹会有怎样翻天覆地变化，胡灵予忽然不敢去想。这心虚远比咬
这还差不多。
胡灵予松口气，不由自主又去看路祈手臂。刚擦掉血迹齿痕，如今渗出新血珠。
说不后悔是假。路祈而再再而三逼他，就是故意营造真实对抗氛围，最大限度激发他战斗力。明明冷静下来很容易想通事，他竟然上钩，毫不留情口，是真把路祈当敌人咬下去。
训练场上几乎没人，热风终于稍稍降温，夜静谧下来。
通明灯光里，路祈周身被蒙上层亦幻亦真镶边。
大黄还愣神呢，闻言条件反射拿手机：“八点五十五。”
他们这些天晚间训练通常六点开始，九点结束。
路祈点头，将自己和胡灵予距离重新拉开：“最后回合，来。”
谁跟你来。
胡灵予果断拒绝：“今天不练。”
路祈缓缓起身，安静看过来。
胡灵予以为他要生气，蓦地心虚。
路祈却笑：“干得漂亮。”
弱者想同强者抗衡，就只能用精神层面去补身体层面。要比对方更豁得出去，更狠，更不要命，才有可能争得席之地。
胡灵予突然被夸，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才发现，自己在路祈手臂上咬出圈齿痕，已经开始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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