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错愕地看着眼前刚果狮,终于知道王晏宁是谁:“4号?”
4号跟班,大名,王晏宁:“……你这个惊讶是认真吗?”
胡灵予眨巴眼睛,全然诚恳。
王晏宁心累:“就想问句,咱们四个班起上大课,少说周也有回,这都上整年,还不算们平时堵你,你怎就能做到现在还没记住们名字?”
“凭什不算堵,”这话胡灵予不爱听,“就因为你们总堵,才触发自动打码功能。”
四十组对抗临近末尾时,贺秋妍才回来。赢是赢,但代价也不小,脸上、头发里沾全是土和沙砾,训练服在地上滚得快要看不出原本颜色,更严重是右手腕在挣脱对手钳制时拉伤,场边临时医疗小组老师抓着她喷药,套上应急护腕,才放人。
“这就行?”大黄还是不放心。
“没事,自己学医还能不清楚,缓缓就好!”贺秋妍着急打断,飞快语速和不自然升高语调,透着满满可疑。
奈何大黄向来是别人说什,他就信什,立刻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胡灵予有些担忧地看贺秋妍两眼。
黄冲和红袋鼠同学“拳击赛”在还剩下十几组时候,分出胜负。大黄昂首归来,高强度对抗不仅没让他疲倦,反而愈发亢奋,回到准备区还意犹未尽地对着空气挥拳,恨不得立刻投入下轮。
就算没有兽化,胡灵予都能看见田园犬那摇上天尾巴。
这样大黄,前世体测中从没出现过。那次大黄在这个时间点同样连胜两轮,但情绪直不见放松,反而给自己压力越来越大,中午根本没回宿舍,而是在对抗场里直待到下午考试继续,终是在第三轮中输掉。
“行行,”胡灵予拉老友坐下,“省点体力给下午。”
“体力好着呢!”黄冲声音洪亮,字字带着丹田气。
王晏宁:“自动……打码?”
“种自防御机制,即人在面对讨厌事物时,大脑会本能地屏蔽和抵触,”胡灵予解释得本正经,“通常来说这种机制会让把你们脸和
后者瞧见,不自然地把手别到身后。
伤应该确不重,不然医疗组老师也不能把人放回来,而且胡灵予从贺秋妍动作上看,手臂什都没事。但麻烦就麻烦在,这是贺秋妍惯用右手,拉伤势必会阻碍手灵活度,无论是激烈对抗过程中,还是最后扯臂环那下,都会受到不小影响。
那边最后组也出结果,考务组老师立刻抓紧时间道:“请四十到八十组同学准备——”
十分钟后,对抗区清理完毕,第二拨八十名同学前往就位。
第四区域,五号场地。
“不用喊这大声,谁都能看出来。”胡灵予佯装受不,实则比大黄还高兴。
命运走向偏差,改变不仅是既定事实,还有当时当境人心。田园犬遇见仙鹤姑娘,哪怕下午仍止步第三轮,那个身负重压艰难考试黄冲也已封存在前世。
胡灵予偷偷看向身旁,忍不住想,路祈会这样吗?
正午将至,烈日下切都好似曝光过度胶片,模糊梅花鹿轮廓。
那些藏在好性格好相处表象下、藏在层层笑意背后真正内心,有没有也在悄然变换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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