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拿着背包回来,低头把饮料往里塞,瓶接瓶,用力咚咚。
黄冲疑惑看他,总算又想起来刚回宿舍时,胡灵予奇怪状态,试探性地问:“你在跟谁生气吗?”
“没有!”胡灵予想也不想,“气什,开心得不得,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迷途知返,及时止损!”
黄冲:“……”都气得胡说八道。
胡灵予才不认,早早看清现实有什不好,简直是太好。还得多谢路祈敲醒他,鬼迷心窍居然想跟前世账还没算完家伙做朋友,大黄这个真朋友铁兄弟就杵在眼前,不
“美好祝愿可以。”黄冲嘿嘿笑,又腼腆又荡漾。
胡灵予感慨万千:“你以前要有这种觉悟,何至于单身那多年啊。”
“也还好吧,”大黄不确定道,“十八岁晚吗,再往前算早恋吧?”
比早恋再往前,上辈子。
“说你也不懂,”胡灵予伸手把袋子勾过来,瓶瓶饮料往外分,“这些,给你明天。”
黄冲眼睛亮,写满“知道”:“沉鱼落雁!”
胡灵予慢吞吞坐起来:“意孤行。”
黄冲:“……”
“不过换个角度,倔强也是种坚韧。”胡灵予又道。
黄冲立刻支棱起来:“对啊,报侦查学女生本来就少,她还不是强势科属,能拼到现在很厉害。”
胡灵予回到宿舍就颓,衣服不换,脸也不洗,把手里东西丢到桌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下来,俯身趴到桌面,侧脸枕着手臂,像从前上课偷偷睡觉那样。
可惜偷偷睡觉是快乐,胡灵予现在点都不。
晚上十点,黄冲才从校医院回来,推门就看见趴在桌上胡灵予,吓跳:“你干吗呢?”
胡灵予听见声音,贴在手臂上脸迟缓地转过来,双目无神,声音低落:“回来。”
“你咋?”黄冲担忧上前,“哪儿不舒服吗?”
黄冲拍脑门:“都忘!去医院时候还想着回来要买……”
跟着丹顶鹤,能把回宿舍路记对就不错:“行,赶紧装好。”
黄冲没动:“小贺也没买。”
“也买,”胡灵予起身去旁边找自己背包,咕哝着,“让路祈带给她。”
“哦哦,那就好。”黄冲放下心来。
“意思是以后你家女神认定事,你别想着唱反调,也别浪费时间劝,全力支持就行。”胡灵予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否则黄冲能夸上天夜彩虹赞美不重样。
“哎,你不要总这说。”黄冲摇摇头。
胡灵予时没懂:“说什?”
“女神,”黄冲说,“别叫女神,多俗啊。”
胡灵予:“……说好像是‘你家女神’,前两个字儿你就不抗议?”
“没事。”胡灵予有气无力,“贺秋妍怎样?”
“还好骨头没伤着,”说起丹顶鹤,黄冲滔滔不绝起来,“本来医生说喷点药,好好休息等着自愈就行,但她非要参加明天越野,就打针封闭,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会不会加重伤势……”
胡灵予:“她还要越野?”
“嗯,劝半天也劝不动。”黄冲捞过旁边椅子坐下,晚上也是累够呛。
“又劝半天?”胡灵予叹口气,“大黄,你怎还没认清形势,你家女神从里到外散发气质概括起来就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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