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程砚迪手已经摸上门把,明显要送客。
“急什。”胡灵予按住门板,“还有两件事。”
程砚迪眼底生出疑惑,总觉得胡灵予和上次寒假回来时不大样,但又说不出具体。
正想着,就见胡灵予正色起来,认真说句:“高考那时候,谢谢。”
程砚迪完全没料到胡灵予会突然提这个,都过去年,这怀旧吗?
……不是,怎就把泡他给删!
“程砚迪,”胡灵予真心好奇,“你这‘招人喜欢’,班里就没同学想拿你做件貂皮大衣吗?”
自己这个表弟,科属紫貂。就像胡灵予随亲妈科属样,程砚迪也没随着胡家人,随是亲爹科属。
“没有。”程砚迪直接给予否定,眉头都不动下。
“不可能。”胡灵予不信。别不说,就这张嘴,天天挨揍都是轻。
这话胡灵予就不爱听:“卷子上每分都是自己考。”
“哦,”程砚迪懂,“体测才抱上。”
“也没全抱……”胡灵予觉得这事儿必须有说,“跑步、对抗、野性之力,都靠自己。”
程砚迪:“没训练?”
胡灵予:“啊?”
课程自学完毕程砚迪,被胡双雪女士强制推荐过来给胡灵予补课,于是高考前最后百天,胡灵予接受来自程同学惨无人道“毒舌”洗礼。
题做对,应该;做错,你高中三年都在干吗?讲题听懂,这种还需要讲,你应该反思;讲题若干次听不懂,放弃吧,指是放弃高考。
虽然胡灵予最终考出自己高中三年最好成绩,如愿进入第四大,但正因这段“补课时光”,以至他后面好几年在程砚迪面前抬不起头,说话都不硬气。
后来走出学校工作,才
慢慢意识到自己幼稚和别扭。
在胡灵予这里可不是年,而是八年,他都没打心里正式道过次谢。
自己这个表弟性子冷,肤
程砚迪:“学习好。”
胡灵予:“学习好就不挨揍?”
程砚迪:“体育也好。”
胡灵予:“……”
赤狐决定收回从前对梅花鹿切诋毁。同样学习好,脑子快,身强体健,和眼前这个熊孩子比,路祈简直不要太好。说话从来温柔,笑容常在温暖,嘲讽都对敌人,鼓励全给队友,还耐心,就连最初半哄半撩花言巧语,现在回忆起来都不油不腻,清新悦耳。
程砚迪:“以你个人水平,考前如果仅仅自行训练,不可能在短期内达到侦查系体测要求。”
胡灵予:“就非得有金大腿呗?”
程砚迪:“也可能不止条。”
胡灵予:“就条!”
程砚迪:“能带动你,必然自身足够优秀,个优秀人不会无缘无故献殷勤,要欠你钱,要想泡你。”顿分析猛如虎,“应该是欠你钱。”
现在时光重来,胡灵予决定提前“懂事”。
“考上侦查系。”
果然,程砚迪眼里罕见地出现惊讶,他瞳孔颜色比般人浅,细微情绪波动都很分明:“你考上?”
“嗯哼,”新晋侦查系同学胡灵予,单手搭到门框,自信潇洒,“体测四十六名,算上文化课排进前三十。”
程砚迪上下打量,略微思索:“抱上哪条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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