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刚强神情凛:“最后两种比对吗?”
“比对过,”痕检道,“分别和田锐铭、傅西昂DNA致,不过两种兽毛采集地方不在处,哈萨克马兽毛在1号地点,美洲豹兽毛在相隔二十米
聂刚强看向欲言又止手下:“但是什?”
手下说:“但是监控只能拍到出入电梯,如果他是走楼梯或者干脆直接找个没人地方翻窗户出去,那谁也不知道。”
聂刚强沉吟:“所以,你觉得他在说谎?”
手下有点纠结:“怎说呢,以多年治安侦查经验,他表现不像撒谎,可是以他在这个学校口碑,干出袭击同学事儿点不稀奇。”
聂刚强上下打量自诩“多年经验”实则去年才转正年轻手下:“再给你次机会。”
“没人证明?”聂刚强皱眉道,“他室友呢?”
“那小子就没室友,”手下满脸言难尽,“他在这个学校里是霸,刚入学没两个月室友就跑,当时老师也怕他再和别人起住又有摩擦,干脆就让他自己个屋。”
“惹麻烦还惹出优待。”聂刚强最看不上这样。
“没办法,有个好爹。”
“周围宿舍呢,也没人能证明他在屋里?”聂刚强道,“田锐铭是晚上九点五十左右被袭击,那个时候这些学生应该都没睡吧?”
聂刚强回到冯燎原办公室。
冯主任已经被请到隔壁暂歇,关门来办公室里,只有傅西昂和两个兽控局人员。
所谓“解情况”从清晨进行到现在,同样问题傅西昂已经答至少三遍,愣是被磨平起床气,可那问话里显而易见怀疑,又让他生出新愤怒。
“他妈说好几遍,在宿舍!”
聂科长推门而入,见到就是这样光景。
手下秒立正:“聂科,认为凡事不能‘觉得’,咱们办案讲是证据。”
聂刚强手机适时响起。
治安科长转身去接,手下暗暗擦冷汗,跟着魔鬼科长,事业奋斗路真是处处坑,步步坎。
电话是痕检那边打来,因为大雨,现场足迹、打斗痕迹等等全被破坏,有价值证据几乎点没留,扩大搜索范围后,才在分散几处采集到些不同鸟兽毛。
“含人类DNA兽化科属共验出十二种,”痕检逐汇报,“橘猫,灰兔,貉,夜莺,雪鸮,朱鹮,阿拉伯狼,泰迪犬,大丹犬,非洲狮……哈萨克马,黑色美洲豹。”
“大李和小苗把那层都问过,因为平时他们就躲这个傅西昂远远,串门也串不到他那儿去,所以都说不知道。”
“就是没人看见傅西昂在那个时间段进或者出宿舍?”
“对,全都没印象。”
“监控呢?”
“监控拍到傅西昂八点回宿舍,之后再没有出来,和他本人说法相符。但是……”
自己手下两脸无可奈何,被怀疑美洲豹同学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捏紧桌沿,爆出青筋显示他来真,随时都可能踹椅子掀桌。
“聂科。”两人看见聂刚强进门,立刻起身。
聂刚强示意其中个跟他出来。
“怎样?”拐入走廊尽头消防楼道,聂科长才问。
“那小子说他当时在宿舍,”空无人消防楼道里,即使低声交谈也带着丝空空回音,“但是没有人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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