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胡灵予静静望着散发冷光
手机屏，就在未来十天。
屏幕上方数字时间变动，00：29，变成00：30。
他睡得早，
梦惊醒才零点过半。
忽然，胡灵予像反应过来什
，猛地看向窗外。
没有线索，无能为力，但是有
，就不能冷眼旁观。
代亦然也好，傅西昂也好，能救他要救，能指认他愿意做目击证人。而如果真凶不是傅西昂，那那个直躲藏在黑暗里，伤个又个同学家伙，绝对别想跑。
想做这些，必须知道代亦然被袭击时间。
现在只能确定至少是某个连续两日雨天，前夜袭击案发生，翌日白天傅西昂被找去问话，都没见晴。
胡灵予从枕头旁边摸过手机，再次查询天气预报。
不是上回有个马科侦查班遇袭骨折。
而是这回有个三年级浣熊，雨夜重伤。
怎会是代亦然？
不，为什不能是代亦然？
读书会被拒，傅西昂可是直接去心理大楼底下堵代亦然，还因此背上“通报批评”，简直比袭击田锐铭动机更强烈。
那些已被丢到遗忘角落记忆光影，总是乘着朦胧潜意识，悄然而归。
胡灵予霎时清醒，腾地从床上坐起，大脑飞快收集那些还来不及走远梦境碎片。
马科，上回，浣熊，这回……代亦然。
急促跳动心脏撞击胡灵予胸膛，比雷声还响。
他怀疑袭击嫌犯，居然是袭击真正受害人！
伤得这严重，也可能马科身体素质比较……”
“轰隆隆——”
巨大雷鸣盖住黄冲声音。
闪电横贯天际
，像利斧劈开混沌。
现在不就正下着雨吗？
不是未来十天，而是未来九天，和今夜！
再没时间多想，胡灵予飞快下床，胡乱往身上套衣服，便蹑手蹑脚来到宿舍外，怕惊醒大黄
屏幕光映出双警觉狗狗眼。
晚上大黄抱怨天气潮时，他们曾查过预报，未来十天有雨。
而现在胡灵予将范围扩大到未来四十天，依然是未来十天有雨，而后三十天，晴，偶尔多云。
四十天后，就是十二月上旬，初冬。
袭击案发生时候，绝对还没到冬天。
雨水筛豆子样砸在窗上，咚咚作响。
胡灵予抬头，模糊玻璃外是茫茫黑夜。
两个被袭者都和美洲豹有“过节”，难道真是傅西昂？
发几秒呆，胡灵予忽然回神，双手用力拍两下脸，心中已有决定。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伤害事件发生。
上次梦回雨天，他躲在墙后人群里看傅西昂被亲爹揍，有些细节醒来就又模糊，此刻拂去水汽，再度清晰。
【啥都不知道你挤什，傅西昂又兽化伤人……】
【又？】
【之前就伤个，这次下手更重……】
所以田锐铭被袭后，兽控局找傅西昂问话那个上午，天是晴；所以没等他们去围观，兽控局就把傅西昂放回来；所以他直觉得田锐铭伤势比记忆中轻……因为切在他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从来都不是“田锐铭”。
胡灵予蓦地睁开眼。
雷声回音还在窗外，宿舍里片静悄悄黑暗。
隔壁床，田园犬酣睡着打呼，和雨声交织成夜协奏曲。
又是梦。
可又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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