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聂刚强脑瓜子又开始疼:“那个胡灵予,别什没记住,就记住‘不是傅西昂’。不管怎问,口咬定百分之万不是他。”
赵盈问:“你怎想?”
“这个胡灵予和傅西昂平日里关系并不好,老师和同学都能作证,”聂刚强说,“所以觉得胡灵予没理由说谎,应该是惊吓过度,加上脑部受到撞击,对遇袭记忆产生偏差。”
“如果没有偏差呢?”赵盈转头看聂刚强。
她是典型飞鸟科属,身量娇小,脸型五官也都偏秀气,可以想见年轻时俏丽可爱。然而近三十年兽化犯罪侦查生涯,闯过尖牙利爪,捕过恶兽环伺,已经在她身上沉淀出另种气质。
“你是要在雨里跟汇报工作吗,”赵盈淡淡道,“上来再说。”
聂刚强这才敢弯腰进车。
前座还有两个侦查处同事,个端坐驾驶位,个坐在副驾驶正拿平板看聂刚强先前对胡灵予询问视频——治安科所有行动影像资料都会通过佩戴执法仪实时上传到兽控局内部平台,有权限即可调阅。
“赵处,您怎过来?”聂刚强不知从何汇报起,因为大领导会亲自过来关注件袭击案,本身就不合常理。
“先说说案子。”赵盈没多解释。
聂刚强和被袭击胡同学聊个多小时,聊到最后,脑瓜子嗡嗡。
就在这时,大李从门外进来,在他耳旁低声说两句。
聂刚强脸上闪过惊讶:“赵处来?你没听错?”
大李说:“人就在外面车里。”
聂刚强立即起身,叮嘱巩华和大李看好病房后,迅速离开。
仅仅被看眼,聂刚强便不由自主坐直,不过依然坚持自己判断:“切证据都指向傅西昂,胡灵予说不是,可说来说去都‘凭感觉’,太没说服力。而且这并不是第起袭击案,上个月,同样是侦查班田锐铭被袭击,他侥幸逃掉,现场虽然没像这次样留有明显证据,可是田锐铭跟傅西昂曾发生过数次摩擦。如果不是傅西昂,怎每回袭击案都能跟他扯上关系,是太巧合,还是他太倒霉?”
聂刚强只得按下心中疑惑,将这起案件详细道来:“昨天夜里,第四大个二年级学生胡灵予被兽化袭击,头部重伤入院,袭击地点留有兽毛、抓痕,同时有目击者证明就在案发之前,和受害人同班傅西昂曾出现在案发地点。傅西昂,科属美洲豹,经DNA比对,案发地留下兽毛就是这小子,包括抓痕,他自己也承认都是他留下。”
赵盈:“所以你现在怀疑这个傅西昂?”
聂刚强:“不是怀疑,赵处,这多证据,都能办成铁案。”
“你刚刚询问过受害者,他怎说?”赵盈向前面副驾驶伸手。
副驾位人立刻将平板递给她。
病房楼下,车位已经七成满,辆黑色吉普低调停在其中,车身上兽控局标志被雨水洗得洁净发亮。
离开大楼聂刚强路冒雨小跑,刚到车旁,车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赵处。”聂刚强站直,板板正正和对方打招呼,粗硬短发挂满水珠,不知是雨是汗。
后座里是个女人,五十左右,头发挽起,干练利索。
——兽控局犯罪侦查处处长,赵盈,统管行动队和治安科,科属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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