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你。”
个陌生小狐狸,每天偷偷跟踪他,跟到教室,跟到训练中心,跟到飞跳球场。
可能是白兔“试药者”。
可能是怀着其他别什目。
梅花鹿明明在谨慎提防着,却不知不觉,开始期待起那个偷偷探出小脑袋。
路祈伸手轻轻摸摸小狐狸脑袋,只碰到短短发茬末端,离着伤口远到不能再远。
手心,微微痒。
直传递到心脏。
“赔偿拿到。”收回手,路祈微笑。
胡灵予傻傻看着他,看很久:“既然确定和李倦无关,对你想做事情没有用,越野时候,干吗还继续帮?”
路祈:“每当提起李倦时,你都表现得很厌恶。”
胡灵予:“也许是故意装呢。”
“不像,”路祈说,“你假装烦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胡灵予:“……”
似乎回忆起当时情景,梅花鹿语气染上淡淡委屈:“就因为和李倦单独见面,你还拿大包饮料和能量棒砸。”
胡灵予:“……”
太阳开始往西落。
铺满河畔枯黄落叶,在晚霞里染上点点金红。
“现在不怀疑是李倦人?”胡灵予没好气斜他眼。
路祈:“早就知道你不是。”
“李倦……”沉吟着重复遍这个名字,胡灵予都忍不住拳头发硬,“你居然认为会帮他‘试药’?但凡有点他不法行为证据,早去兽控局举报他。”
路祈故作松口气:“幸亏没去,他要是被抓,藏在后面人恐怕就再也挖不出来。”
“你还是想顺着李倦这条线,自己查?”胡灵予怔怔看他。
路祈笑:“你不是说不阻止吗。”
是不阻止。
像压抑密室里透进束光,缕风,口鲜活气。
……
夕阳西下第
四大,社团活动时间早已结束。
胡灵予和路祈回到学校,错过下课高峰,周围只有三三两两同学和他们
路祈歪头:“看你可爱。”
又来。
胡灵予无语地翻白眼:“不想说就不说,别再拿这种话敷衍,而且记得某人好像说过不再骗人。”
路祈收敛笑意。瞬间,七年后路队长气质,仿佛在他眼角眉梢初见雏形。
冷清,温和,疏离,又认真。
胡灵予瞪大眼睛,什叫颠倒黑白,什叫不分好赖:“那是给你买越野考试储备粮!”
“嗯,”路祈同意,但重点是,“砸。”
胡灵予磨牙:“你这是打算让给你理赔?”
路祈不置可否,忽然说:“别动。”
胡灵予愣愣,顿住。
胡灵予好奇:“什时候?”
路祈:“越野考试前,吵架那次。”
“因为说李倦危险,不让你再跟他接近?”胡灵予耸肩,“也可能正因为是‘试药人’,才知道李倦危险。”
“不会,”路祈摇头,“答应为李倦试药,定是极其认可甚至崇拜他那套理念,但你不是。”
胡灵予半信半疑:“你又知道?”
“可是担心。”
小狐狸说得很轻,几乎被水浪盖住。
路祈微微低头,从下往上盯住胡灵予眼睛:“你是担心幕后主脑没抓住,还放跑李倦?”
胡灵予快气死:“是担心你安全!”
梅花鹿笑眼弯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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