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远垂下眼睛藏起情绪:“呵。”
房门阖上后感应夜灯也随之熄灭,岑致森又独自在黑暗中站片刻。
刚才灯亮瞬间,岑知远看向他那个眼神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莫名也有点想抽烟,揣在裤兜里手摸下烟盒,还是算,转身进房间。
这招太狠,他毫无还手之力。
岑致森背靠着墙没动,也没推开岑知远,突然亮起感应夜灯让他看清楚岑知远双眼,向来意气风发男人此刻眼中只余挫败,甚至红眼。
灯亮让岑知远略微不适,无意识地闭几下眼睛,撞进岑致森看着他目光里。
没有奚落没有嘲讽,却比这些更让他难受。
他拼尽全力想要争夺东西,是这个人轻易就能得到。
里。
岑致森把车开回岑家别墅。
他很少在这边过夜,通常只有周末过来陪岑胜礼吃顿饭,岑知远这半年倒是每周有两三晚会住在这边,在岑胜礼面前扮演孝顺乖儿子,可惜白费心思。
这会儿已经快十点,岑致森停车时岑知远便睁眼,也可能根本没睡着过。
沉默进门、上楼,他俩在这里房间都在二楼,斜对门。
到最后他像个跳梁小丑样被打回原形,依旧要承受这个人高高在上俯视目光。
不平心绪激烈起伏纠缠,他被酒精灼烧过脑子愈发不清醒,凑得岑致森愈近,试图想要看穿对方。
直至香水后调蹿入鼻尖,不是女人身上甜香,是完全不同雪松沉香,掺杂岑致森本身气息,让这个味道更显凛冽。
岑知远个激灵,理智回笼,骤然松手后退开,跟他拉开距离。
岑致森终于开口,沉声提醒他:“爸已经说还是会把你当成他儿子,他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
岑知远停步在自己房门前,在岑致森自他身后经过时忽然转身,步上前去揪住岑致森衬衣领子,把人推到身后墙上。
岑知远手指收紧,黑暗中死死攥着岑致森,呼吸凑近过去:“岑致森,你是不是特别得意?用这种方式让败涂地?”
他声音哑得厉害,或许是醉,但他不甘心,确实不甘心。
他明明,哪里都不比岑致森差,却只能直屈居岑致森之下,甚至从这刻起他彻底输,再无赢过这个男人可能。
岑致森用这样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从开始,就连争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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