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将手帕揣回兜里,跟上去。
岑致森没否认:“原来你知道。”
他和岑知远贯如此,尤其两个人独处时,少有能心平气和说话时候,岑知远也确实是他最大麻烦,从来都是。
前些年岑知远刚毕业回国进公司工作那会儿,他还想过要跟岑知远修补兄弟关系,但岑知远不买账,他也就歇心思。
他们大概就是天生不对盘,知道岑知远不是自己亲弟弟,岑致森反而有种果然如此感觉,做不来家人,勉强也没用。
岑知远擦完头发,转回身把手帕递还给他:“谢。”
“胎记?”
“嗯,”岑致森解释,“他刚出生那天,去医院看过他,长辈们都没注意到,后来出院你被抱回来,身上胎记已经没有,问过,长辈们要不信说,要说新生儿红斑是生理现象,就算有几天就会消退,不知道真假,倒是直记得。”
“难为你还记得自己亲弟弟身上有块胎记。”岑知远讥讽道。
岑致森对他这种语气不怎在意,或许早就习惯:“问他生日和出生医院,都对得上,回家跟爸说,之后先做爸和你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才联系宁家人。”
岑知远问:“和爸亲子鉴定结果是什时候出来?”
不咸不淡句“谢”,听不出多少诚意。
岑致森接过去,看向岑知远目光顿,忽然抬手,捏着手帕擦拭上他颈侧。
岑知远怔,下意识偏过头,岑致森视线落到他颈边发梢处,快速帮他擦干净,收回手。
“发尾还有点水。”岑致森说。
岑知远没再说什,抬步先走。
岑致森看向镜中他眼睛:“上个月开董事会会议那天。”
那天,岑知远想起那天他自以为拿捏住岑致森,其实这个人根本毫不在意、胜券在握。
片刻,他说:“请段时间假。”
岑致森随意点头:“可以,把事情安排好,交代给下头人就行。”
岑知远哂:“免得人人都说针对你,给你找麻烦让你不好做事,不在,你麻烦大概能少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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