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胜礼愣:“改姓?”
岑知远点头:“改姓宁。”
其实不是打算,是已经做,他今天下午才去岑安,早上便是在办这事。
昨天从宁家回来以后,他就已经下定决心。
岑胜礼回神时眼眶微红:“定要这样?”
他刚才跟岑知远前后脚回来,本来是来看望生病岑胜礼,顺便报告公司里事情,没想到进门就看到岑聪这小兔崽子在撒泼。
童言无忌,小孩子或许不懂事,但能说得出口话,无非是大人言传身教。
岑菲用力摇头:“没、没谁,弟弟看电视学……”
岑致森视线掠过她,落到岑聪身上:“你自己说。”
岑聪声细如蚊:“就是跟电视里学。”
岑胜礼前两天又病场,这会儿还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房里只有个护工陪着。
岑知远进门,护工出去外间,帮他们带上房门。
岑知远在床边坐下,岑胜礼睁开眼,侧头看到他,嗓音略哑:“来。”
岑知远帮岑胜礼掖下被子,直接说起自己来意。
他是来告诉岑胜礼,他打算离开岑安。
离开公司后,岑知远回去趟放东西,接着开车去岑家。
到岑家别墅已经快七点,管家迎过来,岑知远问清楚岑胜礼在楼上房间里,进门直接过去。
走到楼梯边时,楼上忽然冲下来个炮仗样小孩,直往他身上撞。
岑知远不紧不慢地让开步,侧身避开。
男孩肉乎乎身体扑倒地上,放声嚎起来,后方跟下来女孩和管家赶紧上前,左右把人扶起。
岑知远笑下,安慰他:“爸你不用想太多,你说还会把当儿子,也同样会把你当爸,改姓辞职都是想清净点,不想再沾惹是非而已。”
他是有野心,但
岑致森:“你来告诉,野种是什意思。”
岑聪偷偷撇下嘴,到底不服气,没忍住说:“他又不是爸儿子,不就是野种,妈说他根本不配做们家人。”
他话出口,岑菲慌神,岑聪这小孩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嘟嘟哝哝地还在抱怨。
岑致森轻嗤:“你妈还挺会说。”
“还有件事,”岑知远说,“爸,打算改姓。”
岑胜礼听完沉默很久,最终也只是叹气,疲惫道:“你想好就随你吧。”
楼下客厅,岑聪和岑菲并排站在沙发前,大气不敢多出,尤其刚还脸跋扈岑聪,这会儿耷着肩膀垂着脑袋,老实得跟只鹌鹑样。
他们对面,岑致森翘着腿靠坐沙发里,随便个眼神,就让这双弟妹半点不敢造次。
管家也不敢多说什,就在边看着。
“说吧,野种这个词是谁教你们?”岑致森开口,语气并不严厉,却叫那两个小吓得脑袋垂得更低。
岑知远刚要上楼,男孩气呼呼地嚷开:“你故意让摔跤!你这个大坏蛋!野种!唔唔——”
岑知远斜眼睨过去时,男孩被脸惊慌女孩用力捂住嘴,似乎还不太服气,愤愤不平地正瞪着他。
这两小孩都是许岚生,男孩岑聪,女孩岑菲,个五岁,个七岁。
女孩怯生生地跟岑知远道歉:“弟弟不懂事,乱说,二哥你别生气。”
管家也连忙帮着说好话,岑知远冷淡收回视线,没理他们,径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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