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胜礼始终没表态,岑二叔话锋转,竟又把火烧到宁知远这里。
“大哥,你也别说你掏不出这个钱,都不需要跟岑安借,你自己手里就有这钱,你名下那多资产,随便卖点,二十个亿现金轻轻松松,九牛毛都算不上,你之前不就想给这小子这多钱?他跟你又没血缘关系,们好歹是亲兄弟,都不是问你要,只是借而已,只要让解燃眉之急,停工项目重新动工,再继续跟银行贷款就能挺过去,你这也不肯帮?”
岑胜礼蹙眉,岑致森先开口:“二叔,知远没要。”
岑二叔嗤道:“他没要?你不还投钱帮他搞基金?你俩倒是兄弟情深,叫人感动。”
“二叔搞错,不是投钱帮他,是他帮做投资,们是合伙人关系,”岑致森冷淡提醒对方,“而且,只投亿两千万,不够二叔你塞牙缝。”
那夜那间夜店里,窥见对方本性,并不只有宁知远个。
宁知远也笑。
车队开始缓缓动,他没再说什,重新踩下油门。
回到岑家已经过晚七点,家里除岑胜礼和许岚那母子三个,他们二叔也在。
宁知远没兴趣多跟这些岑家人打交道,上桌后点个头就算做打过招呼。
岁大小孩心眼那多,说爸也不会信,”岑致森摇头,“算吧,自认倒霉。”
“抱歉啊,小时候不懂事,性子野,你让让吧。”宁知远没什诚意地道歉。
小时候那些因妒而生幼稚针对和挑衅,现在想来这个人或许从来清二楚,忍让同时对他敬而远之,他又被岑致森冷漠所伤,因而变本加厉地找麻烦,最终恶性循环。
只是如今再要算,也算不清楚。
幼时记忆早已褪色,印象里只有那座小镇秋日绵绵不尽雨,潮湿青石板路上溅起水花,他躲在路这头,看着他哥哥脚步匆匆跑向另边,焦急寻找他背影。
“行,”岑胜礼打断他们,示意岑二叔,“说你自己事就行,别扯无关人。”
岑二叔有些讪讪,也知道扯宁知远没用,话题绕回去,继续跟岑胜礼诉苦。
宁
不过今天这位岑二叔大概也没空找他麻烦,心思都在岑胜礼身上,他是来借钱。
“大哥,你这次不帮,真要破产……”
岑家几个叔叔姑姑都在岑安干,唯独这位岑二叔自己在外做房地产,背靠着岑安,前几年市场好时候也赚得盆满钵满,摊子铺得很大,但这两年房地产不好做,新房卖不出、资金链断裂、银行催债,加上上个月他公司名下个重点项目出重大安全事故,公司信誉崩塌,已经到山穷水尽地步。
这位今天过来,张口就要二十亿周转资金,话里话外要岑胜礼先掏钱,再帮他做担保向银行借更多,半点不客气。
宁知远吃着饭,把这位二叔话当单口相声听,权做逗乐子。
雨中黄昏雾霭沉沉,那时晚霞余晖只剩最后抹,模糊在他哥哥侧头时紧蹙眉宇间,那是那段灰暗记忆里唯点亮色。
岑致森眼神里多点意味深长:“性子野?”
宁知远翘起唇角:“大概吧。”
岑致森上下打量他番,笑笑:“确实够野。”
他和宁知远说显然不是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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