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爬满
藤蔓和野蛮生长热带绿植隔绝
外人视线，岑致森伸手
推，把人按到墙上：“说实话。”
宁知远背部硌得生
宁知远故意装傻：“解释什
？”
“刚那位，”岑致森问，“什人？”
“同学，”宁知远丝毫不心虚，“不过不怎熟，很多年没联系过。”
岑致森：“就这样？”
宁知远：“就这样。”
岑致森过来时，宁知远倚着工艺品店木质矮门，站在街边正跟人谈笑风生。
岑致森看眼和他说话人，典型白人男人长相，眼窝很深，颧骨略高，脸上有些小雀斑，长得还不错。
但对方看宁知远眼神，不太像般男性朋友，定要形容，倒像是宁知远之前那些“老相好”。
男人拿出手机跟宁知远交换联系方式，约他晚上起出来喝酒聊聊天，宁知远拒绝，笑指指旁岑致森，说：“抱歉，有约。”
男人目光落过来，放肆打量起岑致森，从脸到身材，最后吹声口哨，冲宁知远说：“没想到你现在口味变，不过——”
路走路拍，中午时分，他们在附近小镇上用午餐。
吃完饭岑致森结账时，宁知远在对街小工艺品店里挑选纪念品，他看中个舞会面具，黑色恶魔形象，眼尾部位点缀细碎金箔，面具两侧还有些黑色羽毛做装饰，只能遮住眼睛和上半张脸。
他拿起面具戴上，看向镜中自己。
恶魔面具，危险却勾人，背后那双眼睛似格外幽深，凝视着镜中人。
镜中人也在凝视他。
着烟火山口，镜头里开着车岑致森散漫睨过来，精致昂贵衣裳配饰、略带痞气眼神，宛若上流社会贵公子。
奇妙对比。
宁知远有些想笑，将镜头重新转向车窗外。
“这里之前来过吗？以前没拍过照？”岑致森问他。
“没想过拍，以前不觉得，还挺好玩。”
岑致森轻眯起眼，看着他，像在揣摩他这话里可信度。
宁知远笑着回视，神情镇定甚至无辜。
又是这样，每次他们交锋，岑致森都觉得宁知远是让他捉摸不透，他以前以为自己这个弟弟只是麻烦不棘手，其实大错特错。
片刻，他扣住宁知远手腕，丢出句“你跟
过来”，攥着他便走。
宁知远也不挣扎，任由他拉去旁边墙后。
他竖起大拇指，像是在夸赞宁知远眼光。
宁知远依旧笑着，耸耸肩。
男人不再纠缠，潇洒离开。
岑致森上前，看宁知远眼中多猜疑和些近似微妙情绪。
“解释下。”
你是谁？
心里冒出这个声音，没有答案。
许久，宁知远轻闭闭眼，摘下面具。
捏着面具在手中摩挲片刻，他心神愈发浮动时，有人过来打招呼，是个金发碧眼年轻男人，叫是他已经很久不用英文名。
宁知远看着来人，愣三秒才想起来，这位究竟是谁。
“好玩？”
“是啊，”宁知远肯定说，“是挺好玩。”
岑致森拍他，他也拍岑致森。
拍风景同时还能正大光明地拍这个人，能不好玩吗？
对宁知远来说，在镜头里捕获岑致森举动，乃至个眼神，个细微表情，再没比这更好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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