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走到悬崖边缘,背对着悬崖方向站着,甚至有三分之脚跟已经踩空,双臂自然地向两侧伸展,他闭眼,微仰起头,像在感受什。
黑色面具尾羽随着海风轻颤,脆弱得仿佛不
“是挺好吃。”尝过口后他说。
宁知远也笑:“走吧。”
之后继续上车,再下站,是最南部卡蕾亚,也叫南岬,这里是夏威夷群岛最南端,也是整个美国最南端。
停车后他们徒步走段,便到目地。
这地方其实是片被荒草覆盖海边悬崖,周围是高山牧场,前方是望无际海,从蔚蓝逐渐过度到深蓝,他们站地方,更像是这片浩淼汪洋角。
岑致森略想想,回答:“赢刚才那个赌。”
宁知远乐:“好吧,那祝你好运成真。”
海滩附近有间出名面包烘焙店,他们离开时正好路过,宁知远拉着岑致森兴致勃勃地过去排队,轮到他们卖气最好炸甜甜圈只剩最后个,他们便只买那个。
拿到吃食岑致森笑笑:“这种甜甜圈,酒店餐厅里就有吧。”
“每间店做味道都不样,”宁知远说,“出名肯定有出名道理。”
谁知道呢,”宁知远看看刚拍几张照片,很满意,“好像贯运气不怎样,以前别人说会投胎,结果连这都是假,不过可能在大多数人眼里,被换到你们家本来就是出生时抽中特等奖彩票吧。”
“你自己觉得呢?”岑致森问。
宁知远视线落回他,停住:“也不算太糟糕。”
岑致森:“不算太糟糕?”
“不然呢?”宁知远反问他,“你还想听什?”
某种意义上天涯海角。
他们过来时这里没有别游客,海风很轻,海浪下下规律地拍打着堤岸。
宁知远看风景,岑致森在他身旁拍照。
从昨天到今天,这个相机直是他俩交替在用,宁知远留下大多是随性抓拍,岑致森则更像个专业摄影师,无论曝光、角度、构图都很用心,他手下每张照片都是精品。
岑致森翻看片刻刚拍下照片,抬头正想跟宁知远说什,目光忽然顿,心跳下提到嗓子眼。
他先尝口,表皮很酥,里面是香草卡仕达酱,入口软绵,甜却不腻,是他喜欢口味。
糖浆沾上嘴角,岑致森看着他这样愈发想笑,手指帮他拭去。
他做得自然,宁知远也接受得自然,还是幼童时他哥哥也这样帮他擦拭过嘴角奶渍,刻在身体本能里记忆,他们都没有忘记过。
宁知远吃半,剩下半留给岑致森。
岑致森对这些甜品兴趣不大,倒也不排斥。
这个问题其实是他反复想过,如果当初他和岑哲没有抱错,他可以得到父母全部爱,平淡无忧地长大,考个不错大学找份不错工作,过大多数普通人过生活,他是不是就满足没有任何遗憾?
抛开物质不说,和岑致森成为彻彻底底陌生人、两条不会相交平行线,他真就点不觉得遗憾吗?
没有答案。
他能说得出口也只有“不算太糟糕”这几个字,事实已经这样,他和岑致森注定纠缠,所以那些假设和如果没有任何意义。
“你好运呢?是什?”他问岑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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