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车开进岑致森家地下停车场,岑致森没有立刻下车,宁知远偏偏头:“还不走?”
岑致森
“下雨,”岑致森提醒他,“这次想起来还是那些不愉快回忆?”
“挺不喜欢下雨天,总是让人想起些不愉快回忆。”
“以后不会,那些不愉快回忆,别想。”
那夜说过那些对话,就这清晰地浮现在脑子里。
宁知远笑:“没有,这次想起来都是些令人愉快事情,你呢?你还没有回答,你刚在想什?”
宁知远笑笑,接过去。
几分钟后,他将手帕还给岑致森,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夜色很暗,路上车流缓慢,宁知远看着车窗外朦胧闪烁城市灯火,记忆回到那个深夜,他们在大雨磅礴中被世界遗忘角落里,那场抵死缠绵。
雨势渐大,雨刮器快速来回刮动,窗外世界模糊片。
在路口等红灯时,宁知远回头看向副驾驶座上人,岑致森目光也从窗外转向他。
把伞,岑致森撑开,揽过宁知远肩膀,和他起并肩走入雨中。
“突然又下雨。”宁知远望向伞外世界,感叹句。
“五月天是这样,会儿也许就停。”岑致森说,将雨伞往他那边稍偏些。
“你这样自己要淋湿,”宁知远提醒他,“不用特地照顾,这伞够大,打正吧。”
这伞够大,但相对于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说又不是那大,宁知远偏头,对上岑致森眼睛,再次说:“没关系,打正吧。”
“想你高.潮时表情,”岑致森毫不掩饰地说,黑眸紧锁着他,甚至不是轻佻轻浮,认真眼神近似虔诚,句句说得很慢,“你脸、你身体,你身上汗、那些被弄出来印子,你叫出来时声音。”
他们想其实是同件事情,岑致森每说句,宁知远便觉身体里燥意更多分,让他喉咙发紧,无意识地滑动喉结。
岑致森声音继续:“还有,你当时叫出来那句哥。”
宁知远又次嗅到那夜样味道,黏腻潮湿水汽中裹夹着这个人身上独有气息,将他围困其中。
这个红灯时间似乎格外漫长,直到后方车按下喇叭催促,宁知远才回神,从对视目光中转开眼,重新踩下油门。
想到岑致森刚在餐桌说那句可以直接问他,宁知远开口:“你刚直看着窗外,在想什?”
“没有看窗外,”岑致森直白说,“在看你。”
宁知远起初没听明白,瞥眼向车窗时才反应过来,他说是车窗玻璃上映出自己影子,刚他直盯着看路。
那个夜里,在最情热难耐时,宁知远自己也曾在不经意间侧头,看进过眼中。
身体里不由生出股燥意,宁知远问:“为什要看?”
岑致森看着他,忽然又想起在夏威夷那天,宁知远说那句不是事事都需要依靠他。
就连这样件微不足道小事,也是宁知远不需要。
岑致森搭在他肩膀上手加重力道按按,打正雨伞。
坐进车里时,他俩肩膀都湿半,发丝上也沾水,岑致森递过来手帕,照旧让宁知远先擦。
他手帕又换条,上次那条大概已经彻底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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