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爱感觉,就在那念之间,终于确信。
到这刻他才清楚意识到,他直在羡慕别人,究竟是什。
宁知远睁开眼,遥遥望过来。
岑致森站在窗边,始终凝视着他,他们隔着半个庭院对视,望进对方眼底。
宁知远起身走过来时,岑
那是只属于他们回忆,不想别人参与,无论是谁。
宁知远看回前方,嘴角笑意更显,大约是满意他这个答案。
说几句话,岑致森先回房收拾行李,宁知远独自又站片刻,走去那株香樟树下,在那里石凳坐下,那些月影便也爬到他身上。
情人节那个夜晚,岑致森给他打电话时,或许就坐在这里,和他看着同片月色。
宁知远闭上眼,任由自己被这里无处不在夜风、浮动幽香,和那些斑驳月影包围。
“这树好像没有那高。”宁知远说,以前总以为遥不可及,如今似乎伸手就能触碰,确实不样。
岑致森笑笑:“嗯。”
“似乎也没有以前看着那粗壮。”宁知远接着说,有些不确定。
“想不想再测次?”岑致森提议。
宁知远想起小时候他们起牵着手,试图将这株香樟围住滑稽模样,唇角上浮:“明天白天再说吧。”
,从他俩还是懵懂稚童起便未少过。
等到他们都长大逐渐明白过来时,兄弟之间隔阂早已不可调和。
不过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意义。
下车时宁知远四处打量眼,好几年没来,这里依旧是老样子,仿佛定格在时间某个刻度里,年复年,始终如故。
来迎接他们是岑胜礼位堂兄,他俩叔伯辈人,这些年直是这位堂伯帮忙看顾打理这座老宅。
岑致森推开窗时,看到便是这幕。
宁知远坐在香樟树下,闭着眼,沉醉风月里。
岑致森目光停住,想起前几天看过书中提到句诗——
「不属风月,风月比痴。」
自认与风月无关,却又为之意乱神迷,而宁知远这个人,便是风月本身。
他说着回头看向身后,是他和岑致森从前在这里房间,都亮着灯,提前收拾出来。
视线扫过,宁知远问:“你们过年来那次,岑哲住哪里?那间吗?”
岑致森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触及他目光,笑:“没有,还有别房间。”
他知道宁知远意思,他俩房间中间那面墙上有扇很大窗户,小时候宁知远怕黑,岑胜礼特地让人将房间设计成这样。
那时他们几乎每年暑假都会过来这边,很多次宁知远白天跟他闹别扭,半夜醒来照旧会翻窗去他房间,跟他挤在张床上睡。
对方帮他们将行李拿进去,岑致森跟人说几句话,表达谢意,等人离开,他们才起走进去。
知道他们要过来,这边院子里提前点灯,进门宁知远先闻到幽幽花香,确实是记忆里味道。
他们沿着廊下走过去,那株香樟就在后院庭中,苍虬葱郁,正值花期,娇嫩细白花朵簇又簇堆满枝头,芳香扑鼻。
今天是十五,月色很亮,花枝间投下月影便也格外动人,妖妖娆娆,随着夜风摆动。
宁知远停步在廊下抬头看片刻,身边岑致森问他:“跟以前看感觉有什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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