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被她这句话逗乐:“好吧,多谢。”
秘书小姐离开后,他站起身活动下筋骨,四处打量起岑致森这间办公室。
窗边绿萝比去年他看到时更葱郁,那盆绯花玉岑致森送给他,没有再摆其它在旁点缀,今天再看竟也没有多少单调感,宁知远有些想笑,大概还是他心境变。
看片刻窗外景致,又往鱼缸里扔些鱼食,欣赏会儿群鱼争食有趣画面,他视线最后落到岑致森办公桌旁展示柜上。
那里陈列着岑安这些年获得各种官方奖杯奖章,再就是些或昂贵或精美艺术品。
宁知远:“所以呢?现在是你有工作。”
“反正你也没事,跟起去公司,”岑致森提议道,“你还没吃饭,跟去岑安吃。”
宁知远:“可以随便吃点,或者叫外卖。”
“跟不跟去?”岑致森盯着他眼睛。
败在他眼神攻势下,宁知远最终无奈道:“行吧,去就去。”
岑致森朝他伸出手,眼神示意他。
宁知远几乎立刻就明白,掌心覆上去,与他摩挲紧贴,手指相扣。
这是他们小时候每次闹别扭又和好后,都会做动作,这多年,原来岑致森还记得,原来他自己也还记得。
熨帖热度传递在相贴掌心间,目光对上时,有些话已经不需要再直白说出来。
到这刻,他们才算是真正和解。
“重新开始?”
“嗯,重新开始。”
问答,宁知远似乎有些困惑,不是很明白这四个字意思,岑致森认真解释:“不再纠缠以前事情,往前看。”
宁知远偏偏头,像在考虑他这个提议。
岑致森说“重新开始”,或许意味着他们之间也是某种意义上破镜重圆。
宁知远在其中发现个八音盒,白色烤漆木方
半小时后,他们到达岑安大楼。
岑致森跟下属开会,宁知远留在他办公室,食堂送来饭菜,他自己也带笔记本来,吃着东西顺便处理点工作上事。
岑致森这个会议开就是下午,宁知远直在他办公室里等,中间岑致森秘书小姐几次进来,为他送来点心、水果和饮料,说是岑致森意思。
宁知远问对方:“岑总对每个来他办公室客人都这热情?”
女秘书笑吟吟地说:“分人,小岑总您是贵客。”
岑致森低头贴近过来,盯着他眼中全是笑,还想再说些什,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他助理打来,有点事情需要他临时回去公司处理。
“那你去工作吧,”宁知远情绪抽离,示意他,“不送你。”
“下次什时候能再见?”岑致森又是这句。
宁知远不想作保证:“不知道,下次再说。”
“知远,”岑致森提醒他,“现在才周六中午,说好约会还没有结束。”
他承认他被说动,岑致森确实很厉害,在他将自己剖开给这个人看以后,岑致森选择包容所有,轻易抚平他那些不忿和不甘。
错不是他,也不是岑致森,错是别人,而他唯在意只有岑致森,现在岑致森说,想要重新开始。
“好吧。”
这两个字说出口,如释重负。
总要往前看,即便是捉迷藏游戏,也终有要走出来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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