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点点头:“确实没什意思,刚吃饭时呢,在想什?”
“想‘不是家人不进家门’这话,好像也不定对,”宁知远说着笑,“奇怪得很,为什爸和你都是正经人,怎会有家子这样亲戚?别爸跟他们其实也没什血缘关系吧。”
岑致森沉默下,没有立刻接话。
宁知远意识到什,顿觉新鲜:“不是吧?难道真被说中?”
“也不是完全没有,”岑致森解释道,“爷爷奶奶其实是爸叔叔婶婶,们亲爷爷奶奶去世得更早,爸被爷爷
宁知远平静反问他:“你们家人难道不是?”
“说什呢你?这里都是姓岑,只有你个外人,真没看出来啊,你以前不是最不服森哥?现在连他马屁也要拍,还真是能屈能伸得很。”
宁知远目光越过他,看到前方走近过来岑致森,扬扬下巴:“你家兄弟,你自己教训。”
旁边人脸上得意瞬间凝固,回头看清楚来是谁,眼珠子乱转,模样颇为心虚滑稽。
岑致森却连个余光都没分给他,只有个字:“滚。”
岑致森目露疑惑。
宁知远笑着摇头,什都没说。
吃完饭,那几位坐定不动,都不打算走,继续跟岑胜礼聊天。
宁知远没听兴致,独自出去外头小花园中,靠着凉亭柱子看园子里灯和花,有些心不在焉。
片刻后有人经过,叫他句:“喂岑知远!”
坐在岑致森身侧淡定吃东西,听着这些人说群口相声,思绪却有些跑远。
像岑家这种家境,兄弟姐妹表面和睦,私下各有各盘算,算不上稀奇,他们爸不是傻子,不会真不知道这些人心思,睁只眼闭只眼懒得计较而已。
之前在港城时,那位况先生说跟家中兄弟话不投机半句多,甚至岑致森那位淮城老同学家里,兄弟死死、进去进去,好像也不是十分新鲜。
那他和岑致森呢?
宁知远想着,在知道自己原本不姓岑之前,他确实有想跟岑致森争高低念头,如果他身世永远没有揭穿,最后他们会不会也真正反目成仇?
宁知远顿时乐。
等人灰溜溜地走,岑致森上前,问倚着身后柱子姿态比刚才更懒散人,“你在看戏?”
“是啊,看戏,”宁知远痛快承认,“你说,让把他们当唱戏,碰上就给唱出。”
“好看吗?”
“般般吧,没什意思。”
宁知远偏头看去,是那位二叔儿子、他们堂弟,瞥眼他收回视线,懒得搭理。
对方却走上前,阴阳怪气道:“都忘,你现在不姓岑,既然都不姓岑怎还厚着脸皮来这?好意思吗你?”
宁知远又分点目光过去,这位就比他小两岁,也二十六七人,每天除吃喝嫖赌没别本事,活着就是浪费资源,这种人宁知远连跟他说话都觉得费劲。
“哦。”
对方冷笑:“你继续装,屁颠屁颠回来伺候大伯,不就是惦记大伯财产?”
他下意识看向身边人,岑致森察觉到,回头对上他目光,眼神询问他。
不会。
宁知远听到自己心里声音给出答案,他永远不会跟岑致森成为仇人。
但或许有天,他会变成个真正疯子。
幸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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