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叶行洲会当众对人说那样暧昧不清话,也猜不透叶行洲究竟是出于什心理说出那句话,他自认为解叶行洲,实则他们之间横亘着长达十数年时间隔阂,很多事情早已面目全非。
那顿单独约晚饭,无论他是回忆从前,还是直白诉说这些年思念,叶行洲始终不咸不淡,连多余情绪起伏都没有。
叶行洲不在意就是真彻底不在意,他不愿意承认,不过是自欺欺人。
前方新人已经开始宣誓,祁醒没什兴趣,心不在焉地听杨开明在耳边叨唠废话,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喂,姓祁小子,你怎也在这里?”
道身影从座椅后方翻过来,
杨开明附和点头:“祁少看你还是别再挑衅那位叶少,你根本点便宜都占不到。”
还反过来被对方占便宜,——这句杨开明没说出口。
祁醒白杨开明眼,又打哈哈地敷衍他爸几句,趁着祁荣华被人缠住应酬,跟杨开明去观礼席后排坐。
屁股沾上座椅,他没个正形地往后靠,视线依旧锁定刚在前排入座叶行洲和林知年,憋着口气抬手,冲着叶行洲后脑勺做个瞄准、放枪手势。
还是不解恨。
仪式开始前最后几分钟,司仪招呼众人入座。
那位叶堂叔大概仍心有不甘,转头叫住刚直被人忽视这场婚礼主角、叶家老三叶万清:“今天你结婚,这重要日子,嫂子怎不在?”
叶万清尴尬解释:“妈身体不好,还在疗养院里,免得她劳累,今天就没让她过来。”
“嫂子身体不好?半年前见她时,她精神看着还很不错,怎突然就要常住疗养院?你们把嫂子送去哪间疗养院,为什不跟们这些长辈说声,也好让们去探望她?”
叶堂叔刻意提起声音,像在暗示什,叶万清脸色有些不好,硬邦邦地回答:“妈需要静养,不想被人打扰,暂时就不必堂叔你们去探望。”
杨开明瞧见他动作,笑嘻嘻地问:“祁少,你看上人到底是谁啊?怎瞧着你眼里像只有叶行洲样,就盯着他个,刚叶少那话又是什意思?什叫他对你和你事情很感兴趣?”
“怎知道,他脑子有病,”祁醒歪头又指指自己太阳穴,“你当跟他样也脑子不正常?还是眼瘸?能看上他?”
也不见得眼光有多好吧。
杨开明想着不说之前那些乱七八糟,这位林画家他看着就很不怎样,不清不楚地跟着叶行洲是真委曲求全,还是心怀鬼胎,谁知道呢。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在场宾客目光纷纷投向走上红毯新人,林知年视线却落在叶行洲冷峻如冰侧脸上,有些恍神。
周围看客有知道点叶家内情,纷纷避开,赶紧去观礼席坐下,再说下去事情就不该是他们这些外人听。
叶行洲走他堂叔身边过,脚步微微顿,睨对方眼,接着走向观礼席。
叶堂叔愣愣,回神心下凛,觉出叶行洲刚才那眼里藏着森寒冷意,竟不自觉地打个寒战。
闹剧散场,祁醒还沉浸在刚才不快中,被他爸过来巴掌拍上后脑。
祁荣华压低声音教训自己儿子:“交代你别乱跑、别乱说话,你句都没听进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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