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吵吵囔囔挤堆人,都是叶家亲戚,已经为分遗产事情吵上,虽然病床上人明明还吊着口气。
叶行洲进门,病房人才同时噤声,各怀心思小心翼翼地瞅向他。
叶行洲如今就是个活阎王,尤其是在叶家人这里,没有人不怕他。
他走进去,谁都没搭理,先到床边看眼他那位大伯,人是醒,但眼斜嘴歪,口水都兜不住,也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啊啊啊”声音,不知道在表达什,当然,也根本没人在意。
叶行洲样对这位半死不活大伯没兴趣,坐进沙发里,傲慢抬起下巴,冲病床边他大伯长子、他大堂兄示意:“之前提议,你跟他们说没有?考虑得怎样?”
仇恨不共戴天都不为过。
所以祁荣华直就觉得,叶行洲就是个麻烦精,得罪人实在太多,到处都是仇家,但是现在叶氏竟让要跟潮海合作?
助理说:“潮海前段时间不是董事会大换血吗?就是他们内部斗争结果,叶少应该从开始打主意就不只是博顺,还有潮海,但是潮海之前那位掌权人性格似乎比较傲,据说去求叶氏还不肯放低姿态让利,叶少干脆支持他们公司其他人夺权,这次潮海内斗叶少应该出力不少,所以新任掌权人上位就跟叶氏合作。”
祁荣华十分无语,他满以为叶行洲会收敛行事作风,结果这年多他非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以前在人前还会装装,现在则干脆摆明态度顺者昌逆者亡,外加玩手转移仇恨,比如这潮海就是,把对他仇变成对方内部矛盾,让他们自己慢慢斗去,就是他解决问题办法。
这种事叶行洲还不是第回做,祁荣华虽然面上不显,其实直在关注他这位“儿婿”各种消息,叶行洲今天斗这个,明天整那个,如今非但叶氏人人怕他,他还俨然成淮城霸,比当年他老子还有过之无不及,叫祁荣华每每听到都忍不住侧目。
病房人神色各异,谁都没先开口。
他们这位大伯是叶家家族基金会理事长,叶家大家子人绝大多数是连公司干股都没有,就靠着每个月从家族基金会里领生活费,叶大伯能在叶家掌握话语权,就是因为这个,但这位除年纪大点、姿态高点,能力实在有限,基金会在他手里这些年,别说资产财富增长,甚至已经快入不敷出。
现在他人躺下,基金会得由别人接手,叶行洲只给出两条路让他们选,注销这个基金会,剩
之前他还曾忧心忡忡跑去陈老那里告状,陈老听完却反而笑,说:“虽然忍耐退让低调做事是大多数人成功之道,但真有本事反其道行之,高调到让绝大多数人都愿意奉承他,剩下人即使不服也惧怕他,那也未尝不可以嘛。”
祁荣华心说您老当年可不是这跟说,他有种自己在陈老这里被叶行洲那小子比下去不快,想想还是算,他把年纪,不兴玩,bao君那套。
最后祁荣华无力地冲助理挥挥手:“罢,随他去吧。”
大约那小子确实有这个本事,能做到他当年做不到事,他看着就是。
下午工作结束后,叶行洲去趟医院,他那位大伯前两天中风,人还在医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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