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没有吹风机是
件很麻烦
事情，萧启珩头发虽然已经用布子擦拭过
，但是他头发又浓密又长，要晾干还是花不少功夫，姜离用手帮他梳理许久，才全部干。
“夜寒，殿下早点就寝吧。”姜离出声提醒。
萧启珩也确实有些困，将手中书放到旁，姜离推着他到床边，伸手想要扶他上床。
萧启珩摇摇头，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借助着手上力量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动作艰难却又坚定地想要靠自己力气上床。
姜离见状，心里叹口气。
“殿下。”
姜离伸出手，轻轻抚上萧启珩眉间那道痕迹，试着帮他抚平：“不要皱眉，不要生气。”
还不是被你气！
萧启珩想要这
说，但是看着姜离眼底无意识流露出来心疼，他责骂话却不知怎偏偏说不出口，就好像有种不管对方做什，在自己心里都是可以原谅。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奇怪，只能偏头错开姜离视线，邦邦地吐出句：“没有下次。”
想到这里，萧启珩突然愣下。
早就怎样呢？
自己只是腿不好而已，并不是手也废，在当时情况下，自己完全有机会出手教训他，只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想这做，不想对姜离动手，不想让他受伤。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视线停在姜离脸上，眼神有些复杂，是什时候开始，这个小王八蛋在自己心里竟然有这样分量？
姜离看他蹙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眉心挤出道深深痕迹。
这两年，萧启珩直尝试自己行走，有时候姜离在屋外看到他扶着轮椅站着，站便是半个小时，即使疼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汗滴滴流下，沾湿衣襟，手背青筋显现，他也
姜离笑笑，语气温柔：“好。”
他这声“好”实在太过温柔，仿佛带着种包容又满足喟叹，听在萧启珩耳中像是被春风拂过般温暖，不由又看他眼，不经意间又对上，他充满笑意双眼。
那双月牙般弯弯眼睛里倒映着自己影子，像是被他放在里面似，被里面温柔情感紧紧包围，让萧启珩不小心便晃神，在听到对方轻唤才惊醒。
“殿下，
帮你把头发晾干吧，晚上容易受凉。”姜离说道
“嗯。”萧启珩没有意见，转着轮椅回到小榻那边。
在姜离印象中，自己第次看到萧启珩时候，他即使是不皱眉，眉间也有道浅浅痕迹，像是长期皱眉留下来。
在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萧启珩便在这个偏殿里被幽禁六年，个背后没有势力支撑又被皇帝放弃残疾皇子，会受到什对待可想而知。
姜离曾向周嬷嬷打听过那六年，得知在刚住进清和殿时候，些和萧启珩对立皇子变着法子来欺凌他，言语侮辱算是轻，有时候甚至会动手。
这样日子持续两年，那些人许是觉得无趣，也或许是有新势力形成，没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放在萧启珩这个空有虚名却等同被废太子身上，如此日子才慢慢好过些。
这些事情周嬷嬷说得难过，姜离听得也心疼，他暗暗把那些欺凌过萧启珩人名字都记下来，总有天，自己要亲手为他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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