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校医离开，观察室又恢复
略显尴尬
安静。
任飞宇看向江潭：“那个……”
对方手机忽然在这时候响。
江潭看
眼名字，确认是谁，才接：“王野。”
任飞宇乖乖闭嘴，然后听江潭在那边说：“可以……但你得等……校医院呢……
……”
乱七八糟想堆，任飞宇再次说服自己：“嗯，知道。”
他那声音像蚊子哼哼似，胡医生也有点不忍心再严厉，叹口气，神情柔和下来。
旁边床江潭却忽然在这时插句：“他救人方法没问题，自背后从腋下抱住溺水者，然后尽快浮出水面，整个流程很规范。”
任飞宇惊讶地看向江潭。
自己救人时候对方看见？难怪意外发生后能第个跳下来救他。
任飞宇配合地低下头，甭管对错，先争取个好态度：“嗯……”
胡医生：“你奋不顾身救同学精神值得表扬……”
任飞宇点头如捣蒜。来吧，但是。
胡医生：“但自己不会游泳还往水里跳，太危险！”
“嗯……嗯？”任飞宇抬头，本能辩解，“会游泳……”
“医生，可以回宿舍吗？”直安静着江潭，开口询问。
他脸上没什
表情，声音也很淡漠，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不像有着强烈意愿。
既然不强烈，那胡医生就得怎保险怎来：“不行，必须观察时间到才能走。”
今天送来急诊蹊跷病例太多。
这仨只是其中组，病房里还躺着好几位呢，都是意外，都是乍看正常，细问经过又透着怪异不合理。
嘟嘟嘟。
江潭拢共就说三句半，十个字儿，便被那边单方面结束通讯。
任飞宇看着江潭把手机收回去，侧脸好像没有太多被挂电话不爽，这才小心翼
不过江潭现在帮他说话，是任飞宇没想到。
胡医生困惑：“方法都对？那怎……”
“不清楚，”江潭说，“在看来应该是那位同学在水中短暂恢复过知觉，或者某种条件反射，导致他不顾切抱住这位同学，才让救援变成双双遇险。”
胡医生沉默下来，若有所思。
“不行，还得过去看看。”她转身急匆匆往外去，临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你俩好好在这里观察，不到点儿不许走啊。”
“会游泳也不定会救人，”胡医生没好气道，“溺水救人是有科学方法，不能乱来气。”
任飞宇声音越来越弱：“没乱来……”
胡医生气势越来越强：“没乱来你呛水呛成这样？再晚上岸会儿你就悬，知道吗！”
任飞宇想说他完全是按标准救人姿势做，谁能想到对方突然来个反向锁抱，简直是奔着同归于尽去。
可医生说那个同学对水里情况都记不清，人家还特地让医生感谢他俩，他要现在提这些，好像有点责怪对方意思，总感觉不太好，况且人家同学肯定也不是故意……
江潭没再争取，被拒之后就继续半靠着床头，闭目养神。
但任飞宇还是看见他不甚明显地皱下眉。
原来这位也有情绪啊，但这表现方式也太压抑隐晦。
任飞宇正暗自为新发现惊奇，就听见胡医生说：“任飞宇，不是说你……”
不是说你，那就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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