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王野让人莫名安心。
“
中午和爸
起吃
饭，”林雾轻声开口，自然得就像闲聊天，“昨天中午是和妈，连着两天在同家饭店，都怀疑他俩是不是约好
……”
王野闻言偏过头，发现林雾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直望着天。
月色映在他眼睛里，淡淡。
“其实倒真希望他俩是约好，”林雾嘴角勾起抹酸涩，“他俩离婚很多年……”
算你有点良心。
“谢啦。”林雾也学他把椅背放倒，舒舒服服躺下。
暖风渐渐驱散车内寒意，林雾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郊外夜空，广阔清澈，月亮美得不像话，仿佛那上面也刚刚下过雪。
远处葛亮正在奋力爬上块大岩石，看样子是准备过把狼瘾，来个月下长嚎。
林雾：“……”
——东北虎，也叫,西伯利亚虎。
远处，西伯利亚雪橇犬不知疲倦。
近处，西伯利亚虎寒风里打盹。
自己，丛林狼。
同样是玩耍——
犬科：（小时后）继续来呀，快活呀。
猫科：（十分钟后）没意思,睡觉。
“……咱俩到底谁疯，”林雾直接上手给他把车门关上,然后胳膊搭上车窗，真心发问,“同学，你这和躺在雪地里有什
区别？”
“椅子软。”王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葛亮仿佛有着用不完精力,看天快黑，赶紧趁着落日余晖，又开始在雪地里撒欢。
“你现在不冷？”林雾见状打趣,“之前在车上不是还哭着喊着要关窗。”
葛亮从雪地上气势非凡地仰起脸：“那时候还把自己当人呢，现在不样！”
林雾：“……现在彻底二哈？”
葛亮：“请叫学名——西伯利亚雪橇犬。”
“在六岁时候，他俩以为那时候小，都忘，其实记得特别清楚，就
越野车里很安静，只有暖风和发动机低低嗡鸣。
林雾没去看王野，但他知道王野没睡。
内心久违宁静。
林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心情，松弛，安逸，好像所有事儿都不算事儿，所有难言隐秘都可以坦然面对。
可能是月亮太漂亮。
……他和人家两个物种耐寒度根本没得比好吗！
认命地坐进副驾驶，林雾毫不犹豫把自己这边门关上。
虽然也顶不太大作用，但挡点是点。
王野瞥他两眼，长腿迈，下车。
接着林雾就看他绕车周，把能关车门都关上，末回到车里，又关上全部车窗，然后发动汽车开暖风，不过模式调外循环，以便空气流通。
林雾服气，这是软硬问题吗！
“这跑半天，还觉得冷呢，你就动不动躺着,嫌自己冻得不够快？”
王野终于坐起来,也趴到车窗，和林雾近距离面对面：“你是不是忘什？”
林雾：“？”
王野：“是东北虎。”
夕阳落尽，夜幕渐渐低垂。
林雾脚深脚浅地踩着雪回到歪脖树下，见王野慵懒地躺在越野车里，车门车窗都大开着。
驾驶座椅背放下，他双手枕在头后，眼睛半闭半睁,像在看夜空，又像是要睡着。
听见积雪发出声音，王野慢悠悠转过头来：“疯够？”
猫科动物理解不犬科动物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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