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抬头望着屋内顶灯，在光影中，仿佛又看见
那段时光。
遥远，却快乐如昨。
“有好吃
，
俩
起吃，有好玩，俩起玩，谁要欺负，他第二天就能帮报仇去……”想到什
，林雾噗嗤乐，“不过他打架不行，只要和对方年龄差小于三岁，他十次里就有八次铩羽而归。”
“那是真不行。”王野客观评价。
“因为他就不是打架料啊，”林雾笑着道，“他手是拿画笔。”
“从外地回来？”
“嗯，北京。”
“那你也不用乐成这样吧。”王野还没见林雾因为谁这高兴过，就连他带他兜风那天，都没在林雾脸上看过这灿烂笑容。
林雾对此全然没有自觉：“乐吗？”
王野：“眼睛都没。”
林雾拿胳膊碰碰已经开始打盹王野：“哎，你是不是该回家。”
大初跑出来玩，还玩玩宿，再不回家报到，也说不过去。
王野却脸无所谓：“不用。”
林雾还想说什，手机忽然响。
他拿过来看见来电人，眼睛倏地亮，脸上困倦扫而空，接电话语气是完完全全惊喜：“小舅，你回来？”
新年终于开始。
“王野。”林雾忽然叫身旁人。
王野正认真钻研晚会里科属魔术呢，听见自己名字，条件反射转头。
然后就看见林雾朝他笑，眼睛弯得像月亮：“新年快乐。”
窗外，又朵烟花绽放。
光都捕捉得很困难。
但他知道这阵噼里啪啦是属于他们家。
他年夜饭迟到天，好在，还是来。
很快，王野带着寒风而归。
两人起坐在沙发里吃饺子，吃完就继续窝在起看电视，晚会重播再重播，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画画？”王野眼底闪下。
“对，他从小画画就特别有天赋
林雾有点不好意思，稍稍平复下飞扬心情，才道：“是不是没和你讲过小舅。”
王野眉心微微动下，就算回应。
和那天车里样，你说，就听，你不说，也无所谓。
林雾偏偏就喜欢这种没什热情听众，也是奇怪，和别人从来不讲事，对着王野，好像就特别容易开口。
“小舅叫陶其然，比大六岁，刚到姥姥家时候，就是他带着玩……”
小舅？
王野微微抬眼。
那个林雾在姥姥家和他起玩，后来个读初中个读大学就分开小舅？
“嗯嗯……有时间……没问题……行……”
简短交谈后，林雾结束通话，高兴劲儿还在脸上：“小舅回来，等下中午去找他。”
中秋国庆，除夕初，两个时空好像在这瞬间重合。
王野从来没觉得过节有什可快乐，但林雾笑起来特别乖。
“同乐。”那天晚上，他就想这样说。
夜如水而过，东方既白。
晚会重播终于结束，换上早间新闻。
窗外又开始放鞭炮和烟花，这样喜气大概要直延续到正月十五。
今天是初，可林雾却觉得，这就是他除夕。
零点整时候，他伸手去翻茶几上台历。
指尖碰到页面时候，他才发现，昨天忘翻，日期还停留在旧历年最后天。
轻轻翻过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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