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他们先去骨科复诊,喻夏左手已经吊个星期,石膏虽然还不能拆,但骨头愈合得不错,后面只要注意点就不会留下后遗症,戚寻樟又多问几句要紧事项,仔细记下来。
之后他们又去楼下发烧门诊,测过体温,喻夏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多,医生直接开药叫他们去打点滴。
这几天严重降温加上流感,进医院急诊人很多,点滴室里人满为患,戚寻樟打电话给认识副院长,去住院部要间单人病房。
喻夏病得七荤八素还没忘调侃他:“叔叔人脉真广,走哪里都有认识人。”
戚寻樟揽过他肩膀撑开伞:“走吧,去住院部。”
喻夏今天要去医院复诊,戚寻樟亲自开车载他过去,上车后喻夏靠进座椅里精神有些倦怠,戚寻樟偏头看他眼:“不舒服吗?怎大早就提不起劲来?”
喻夏摇头又点头:“叔叔,好像发烧,头晕。”
戚寻樟抬手试下他额头,确实挺烫,早上喻夏直赖着不起床,他还以为是小孩偷懒,没想到真生病。
“正好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到医院时,喻夏已经窝在座椅里又睡着,戚寻樟熄火停车,轻晃晃他肩膀:“喻夏,醒醒。”
之后周,喻夏每天早出晚归地走读,和戚寻樟能见面机会只有早上起床那会儿,和晚自习回来后互道句“晚安”,有时候还见不到,戚寻樟工作忙,把公司当家是常态。
但喻夏会自己去“骚扰”戚寻樟,看到什好玩都会发微信给戚寻樟,戚寻樟有时回有时不回,全看他忙与不忙。
周日早上,八点,戚寻樟来敲喻夏房门。
听到敲门声,喻夏迷迷糊糊喊句“进来”,戚寻樟推开门,拉上窗帘房间里片漆黑,喻夏还缩在被子里不愿动。
他走过去,按开床头灯,弯腰喊喻夏句,小孩又往被子里缩缩。
走进住院部大楼时喻夏已经半倚到戚寻樟身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眯起眼睛里不时有眼泪流出来。
等电梯时戚寻樟拿出纸巾帮他擦眼睛,被戚寻樟手指蹭到面颊,喻夏迷蒙睁开眼,再次冲他笑:“叔叔,你这样以
喻夏迷迷糊糊地跟着戚寻樟下车,外头还在下雪,戚寻樟打起伞,揽过喻夏肩膀,顺手帮他将羽绒服外套帽子拉起,揽着他路往门诊部大楼走。
喻夏微微睁开眼睛,偏头看向身侧戚寻樟,朦胧视野中只有戚寻樟冷冽侧脸轮廓,小声喊他:“叔叔……”
“很难受吗?”听到喻夏嗓子都哑,戚寻樟搭在他肩膀上手轻轻按下,“再坚持下。”
喻夏嘴角扯出笑:“叔叔你真好。”
戚寻樟没再说什,揽着他快步往前走。
戚寻樟无奈,伸手揉下他头发。
喻夏头发很软,和戚游那小刺猬样硬茬茬发质很不样,戚寻樟放缓声音喊他:“喻夏,起来。”
喻夏含糊嘟哝句什,没等戚寻樟收回手,只爪子攀上他手腕,又顺势向上手心贴着手心蹭下。
戚寻樟下意识地握住他手,喻夏睁开双眼,眼中带上笑,哑声呢喃:“叔叔,早啊。”
戚寻樟收回手,轻点点头:“醒就赶紧起来吧,吃完早饭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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