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你才多少岁，知道什
是喜欢吗？”
喻夏不服争辩：“叔叔在
这个年纪，就已经有戚游不是吗？”
戚寻樟皱眉：“那是意外。”
“那叔叔也把当做意外好。”
闻言，戚寻樟
眉头蹙得更紧些：“你不要无理取闹。”
进家门已经快凌晨
点，戚寻樟淡声叮嘱喻夏：“回房洗把脸就去睡吧，明天休息也别磨蹭到太晚。”
喻夏没有动，抱着戚寻樟给他买公仔呆呆站在客厅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
戚寻樟转身回房，进门之前喻夏突然出声喊他：“叔叔，你就没有什想跟说吗？你想骂想教育也可以……”
戚寻樟停住脚步，对上喻夏水光泛滥双眼，时有些无言。
喻夏种种行为其实直都挺明显，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装作没发现而已，原以为是小孩叛逆玩性重，过段时间等他高考完上大学也就好，但没想到今晚会以这样方式捅破这层纸。
偷亲被抓个正着，换做别人或许已经羞愧慌乱得无地自容，喻夏却只是缓缓眨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戚寻樟，似是没反应过来。
戚寻樟沉默看着他，黯色眸中情绪复杂，正欲说些什，外头响起惊天动地倒计时喊声。
“十、九、八……”
喻夏下意识地望向窗外，广场中央大屏幕上不断变换着倒计时数字，所有人都在欢呼呐喊着。
“三、二、……”
“怎无理取闹？明明是叔叔刻意回避，就是亲你，你不高兴不满意骂就是，为什要装作事情没发生过？”
“那你想跟你说什？”戚寻樟沉下声音，“告诉你你还是学生要念书要高考不该想这些，你会听吗？说只把你当做小辈你会听吗？”
喻夏红眼睛：“叔叔现在讨厌是吗？因为喜欢叔叔所以叔叔讨厌是吗？”
小孩脸泫然欲泣，戚寻樟移开目光：“没有，答应照顾你就会照顾好你，其他你不要多想。”
“叔叔真以为需要你照顾吗？从四岁上幼儿园起就独自上下学，从来没有人管过，早就习惯独立，叔叔又不欠，叔叔和爸十几年那点交情能算什？只凭这个哪里有脸这赖叔叔家里蹭吃蹭喝？就是舍不得叔叔，想每天见到叔叔而已……”
骂喻夏？教育喻夏？看这小孩倔强模样，怕是只会适得其反。
“不早，你去睡吧。”
“叔叔！”喻夏上前步，不依不饶地追问，“是喜欢叔叔，偷偷亲叔叔，叔叔生气吗？”
戚寻樟很无奈：“你觉得不应该生气吗？”
“叔叔是不是只把当做小孩子，觉得是在闹着玩？是认真，喜欢叔叔，认真在喜欢叔叔。”
河对岸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炸开极致绚烂，夺目光亮映进喻夏双眼中。
“真好看。”喻夏低声喃喃。
戚寻樟发动车子，喻夏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小声问他：“叔叔，们现在就回去吗？”
“嗯。”戚寻樟淡淡应声，目视着前方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车子驶离闹市区，归于平静夜色中，沉闷车厢里只有还在不知疲倦反复吟唱歌曲，喻夏垂下眼睛，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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