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范佩阳强行压住身体内
躁动，不太甘心地妥协，“
去洗澡。”
干净利落从沙发上下来，他快步往浴室走，可还没走出客厅，就听见唐凛问——
“范佩阳，你到底在干什
？”
那声音里带着不解和抗拒，让范佩阳脚下
顿，定住
。
唐凛站起来走到范佩阳面前，俯身毫不犹豫给对方个结结实实拥抱。
“你救命。”
没有花哨词汇，没有堆叠感谢，简简单单事实陈述，却字字千斤。
范佩阳不再克制，猛地回抱住他。
下秒，天旋地转。
唐凛：“可以报警吗？”
范佩阳：“可行性为零，因为只要你想和非闯关者透露信息，就会头痛欲裂到根本无法开口。”
唐凛：“最后个问题，是从头开始闯，还是和你样，只需要闯剩下十关？”
范佩阳：“目前还不清楚。如果分开，会想办法和你汇合。”
客厅重新静下来，落日余晖洒在绿植上，叶影斑驳。
大量信息，他需要时间。
范佩阳静静地等着。
“所以，你意思是……”唐凛终于开口，“你拉进个闯关世界，用那里道具让康复，代价是从今以后，会和你样，每天晚上闯关，凌晨返回现实？”
范佩阳点头：“总结基本正确，不过不是道具，是文具。”
唐凛：“有时效吗？”
唐凛完全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压进沙发里。
范佩阳眼睛极黑，极亮，带着灼热光。他几乎是在身体紧密贴合瞬间，就低下头，去找唐凛嘴唇。
没得逞。
只微凉手顶住他额头。
顺着往下看，是唐凛微微蹙起眉。
事情远没有唐凛想得那样严峻，治愈绝症这种近乎起死回生愿望，他以为会像很多传说或者名著里那样，要拿灵魂和魔鬼交换，再不济，也得来个倾家荡产，或者夺走什最重要东西。
结果都没有。
他不过是和范佩阳到同个地方，要做同件事情。关卡？闯就好。
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直至此刻，唐凛才真真正正感受到生命重新回流热度。
范佩阳就坐在他对面沙发上，那个带给他这切人。
范佩阳：“治疗性文具效果可以永久保留。”
唐凛：“以后都不会再生病？”
范佩阳：“……据解，它只是次性治疗文具，不带终身保险。”
唐凛：“闯关会死人吗？”
范佩阳：“不会，旦判定受到致命伤害，就会被强制弹回现实，最多受些轻伤，但会在弹出那刻，感受到死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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