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刚才又闪
？”
唐凛：“嗯。”
范佩阳：“确定？”
唐凛：“上次
以为是错觉，但总不会错觉两
23:15，距离闯关还剩45分钟。
越临近零点，时间好像越慢，广场依旧安静，可这安静底下，是渐渐汹涌
暗流。就像拔河比赛时，两方都拿起绳子准备，裁判还没吹哨开始，理论上两边都不应该用力，可绳子已握在手中，便不可避免地被蓄力双方绷直。
没人再假寐。
大家都坐起来，或看时钟，或看地铁口，或彼此望着，好像不经意，其实都暗藏心思。盘算势力，盘算竞争者，盘算等下抢位……
毫无预警，唐凛手臂猫头鹰又闪。
郑落竹离得远，虽不用捂耳朵，但也身心受创：“不会再喊吧？”
唐凛莞尔：“应该不会。”
郑落竹心情复杂：“她这是文具还是天生技能啊……”
如果每个女人尖叫起来都有这种毁灭性，他真心觉得闯关这种事还是男伙伴们
起玩吧。
“文具。”开口是范佩阳，没有“应该、可能、或许”，语气笃定。
在那之后，远处女人深吸口气，开始尖叫。
持久，极具杀伤力，令人崩溃尖叫。
像铁勺划玻璃。
像指甲刮黑板。
像刚被拔出土曼德拉草。
板，得过去，”郑落竹忍不，“有能耐抢老爷们儿，抢女人算什
本事！”
“竹子，”唐凛冷静道，“再看看。”
郑落竹着急：“都这样还看什啊。”
范佩阳气定神闲：“她比你沉稳多。”
郑落竹领会半天，才弄懂这个“她”是谁。再看过去，还真是，女人虽然被文具困住，但没剧烈挣扎，此刻袖子已经被粗鲁地推上去，仍不见她反抗。
他飞快点开，然而<小抄纸>也好，<文具盒>也好，都没任何变化。
范佩阳发现他异样：“怎？”
唐凛愣愣盯着手臂：“上次也是这样。”
“上次？”范佩阳不明所以。
唐凛说：“就是夜游怪进地下井那天，这个猫头鹰图案也闪，但点开，什都没有。”
唐凛同意：“普通尖叫可以吓人跳，但绝不会让两个打定主意抢劫人落荒而逃。”
他们逃，是因为精神上承受不住，换句话说，尖叫对他们有攻击性。
郑落竹思索，就明白过来。
这是个攻击性文具，或者，很可能就是女人文具树。
经过这个插曲，没人再敢过去招惹。女人那边清净，广场这边也消停下来，所有人都开始最后等待。
尖叫持续二十几秒。
俩劫匪不说，早狼狈而逃，就连原本坐在附近人群都鸟兽散，生生以齿轮铁片装置为圆心，清出块方圆十米空地。
女人收声，将搭在肩前头发撩到后面，活动下颈椎，就像刚刚做完瑜伽。
整个广场片安静。
有些人开始默默揉纸团，塞进耳朵，以防再被伤害。
这样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死心认命，要……
女人忽然抬起眼，目光和她人样，炽烈如火。
明明隔着很远，明明女人看不是他，郑落竹还是被这气势震住。
“能闯到地下城女人，可不是娇花。”
这是郑落竹听见最后句话，来自唐凛，声音清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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