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态度好也好，坏也好，配合也好，抵抗也好，他终归要把你剥光，剥得
丝不挂，剥得无所遁形。
祁桦最终顶住
。
他什
都没说，什都没做，只是沉默着自
消化。
眼看着他僵硬
身体，又稍稍放松趋势，得摩斯忽然又加剂猛药：“你文具树很有趣。”
祁桦猛然震。
唐凛轻微地挑下眉。
祁桦很聪明，并且自调节能力极强。他开始被揭开恐惧，情绪有明显波动，可在短短两句交谈之后，他已经完成“认命——自解嘲——主动配合得摩斯聊天”这系列过程。
前面那多被得摩斯判死刑人，基本都是这转换过程失败者。
即便是通关，像下山虎、丛越，其实也没真成功完成这态度转换，只不过他们用其他方面闪光或者机缘，进行综合弥补。
“虽然你奉承不是很高明，但喜欢。”得摩斯被阴云笼罩多时俊美脸庞，终于转晴，“那就让们长话短聊——”
祁桦“恐惧”，让神殿里大部分闯关者，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回到现实”几乎是他们终极梦想，怎到祁桦这里，就成最深恐惧？
唐凛也没想到。
他以为祁桦最害怕会是[画皮]这个文具树被得摩斯公布出来，毕竟旦所有人都有防备，[画皮]成功率就会大打折扣，而为保守这个秘密，祁桦甚至不惜杀人。
相比围观者，被揭穿恐惧秘密当事人，却很镇定。至少看起来，还维持得住个大组织分部组长姿态。
得摩斯视若无睹，自顾自继续：“[画皮]，能随时随地变成任何人模样，包括
“挪用公款，被平日常受你欺压下属举报，卖房子还钱给公司，才避免牢狱之灾。但工作玩完，也不可能再有其他公司要你，你把所有压力和不甘都发泄给老婆孩子，于是老婆和你离婚，孩子也没判给你，最后你潦倒得连个遮风避雨地方都没有……”
得摩斯像在按流程读个背景故事，语调抑扬顿挫，却机械得毫无情感。
祁桦身体重又僵硬起来，很明显内心正遭受新轮冲击。
“就在你走投无路时候，被卷进这里。”得摩斯在此处暂停，温柔目光像毒蛇牙，死死咬住祁桦。
这才是得摩斯。
“承认，更喜欢这里。”他平静直视得摩斯，语调没太大起伏，所有情绪都被完美掩饰。
可惜得摩斯不看脸，只看心：“喜欢你态度。既然承认，那就把害怕回到现实原因，也并坦白吧，毕竟就算你不说……”他朝祁桦微微笑，“也会帮你讲。”
祁桦自然垂下手有刹那握紧，但转瞬又松开，脸上随之扯出干笑：“在现实里就是个彻头彻尾失败者，而在这里，有还乡团组长地位，有文具树能力，有呼百应手下，当然不想再回到现实。”
得摩斯眼里闪过些许意外，而这意外里，又夹着丝满意：“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态度良好，那聊起来可就轻松多。”
“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藏得住，”祁桦身体稍稍松弛，这是个适应聊天节奏信号，“旦认清这点，就知道所有抗拒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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