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控诉他,指责他,劈头盖脸骂醒他。
哪怕他现在反省,知道要珍惜,那也只是因为唐凛生病刺激,而不是真意识到,他从前所作所为,给对方多少伤害。
从客观角度,感情事,个愿打个愿挨。
从私人角度,他想把范佩阳磨成粉洒进深海水世界。
视野重新回归神殿。
得摩斯摇头,声音前所未有温柔:“不是。”
你只是爱惨他。
离开病房白团团,得摩斯没再回唐凛内心山巅,而是直接切断[窥探]。
再看下去他容易抑郁。
过于深入被窥探者内心,他情绪也会受到干扰。
得摩斯摇头:“你和说这多,点用没有,你应该把这些话去和他讲。”
“不要。”唐凛拒绝得果断干脆。
得摩斯无语:“你刚说过要沟通!”
唐凛抬起眼,小声问:“万沟通完,他把这些都改,变成个绝世好男人呢?”
得摩斯莫名其妙:“这不好吗?”
都放在心里。想让他陪过生日,可不说,非要用‘午夜场’让他猜;不高兴他不承认们关系,可也不说,只个人生闷气;还‘蚂蚁搬家’……”他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得摩斯笑,“你说对,这个主意蠢透。”
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悲伤。
得摩斯问:“说就能改变吗?”
唐凛想想,从容而坦诚地说:“不知道。但有沟通,就有希望。人和人相处本来就是互相磨合、理解、包容,”停顿下,他想起什似,有点自嘲,又有点后悔,“其实和工作上那帮家伙磨合得挺好,但是到范佩阳这里,就忘。”
得摩斯不知道该怎往下接。
面前是仍未回神唐凛,后方是已经通关十四人。
得摩斯谁也不看,就看范佩阳。
范佩阳本就直盯着他俩方向,瞥见得摩斯望过来,微微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得摩斯:你还有脸挑眉??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被干扰,他会随着唐凛遭遇去难过,去生气,去悲伤,去愤怒。
这样是不对。
可他控制不住。
作为唐凛,其实是经历“难过——实验——准备分手——绝症——放弃分手”这十分曲折过程。
然而范佩阳什都不知道。
“不好,”唐凛咕哝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就要死……死,他变好,就便宜下个人……”
下个?
什下个?
得摩斯领悟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是下个……和范佩阳谈恋爱人。
“是不是特别自私?”唐凛小声问他。
更要命是他竟然觉得唐凛“自反省”还挺有道理。
不,定是因为他恋爱经验匮乏,所以容易被洗脑。
“其实在这段关系里,他也很努力,”唐凛吃完最后口苹果,把果核丢掉,擦擦手,拉过柔软蓬松被子抱在怀里,像抱个毛绒玩具,又满足又有安全感,“他工作特拼命,说这是们两个公司,他定要做到最好……”
得摩斯:“你就不用替他说话。”
“不是替他说话,”唐凛莞尔,“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们两个都很努力,但是没努力在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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