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该是个问句，可是陈述句太冰冷
。
“是。”范佩阳坦然承认，“
以为他就算办不到，至少也可以提供
些有用
线索。”
熟悉语气，让唐凛恍惚间，好像又回公司办公室，他眼里忍不住泛起丝笑：“你没当面批评他能力不足吧？”
“忍耐住，”范佩阳说，“毕竟是有求于人。”
唐凛：“……”
霎然。
唐凛看向范佩阳目光，多丝复杂。
范佩阳没去费神猜对方是否明白，因为他本就打算和盘托出：“想去解下，他[孟婆汤]在操控时能不能看见目标记忆，如果可以，或许能对你找回记忆起到些效果。”
唐凛静默会儿，问：“结果呢，他看得见吗？”
范佩阳摇头，平静道：“看不见，就和操控其他文具树样，选定目标，执行，仅此而已。”
唐凛没往里走，关上训练室门后，就转过身，单刀直入：“现在可以说吧，刚才你直心不在焉，到底想什
呢？”
范佩阳都跟来，唐凛就默认对方想聊。
没想到对方第句是：“心不在焉这个评价不认可。整个会议从头到尾，都记得清楚，如果你需要，还可以复述遍。”
唐凛无奈叹口气：“行，你没有心不在焉，你只是没有百分百专注。”
范佩阳点头：“这个评价比较客观。”
。
电梯在四楼停，竹子下。
九楼停，唐凛和范佩阳起下。
就剩南歌，孤零零在空荡轿厢里怀疑人生。
范总不是住十六层吗，跟唐总在九楼下是个什节奏？
果然还是差点把对方当员工。
“白路斜那个人太古怪，没必要话，还是少接触。”唐凛思来想去，还是多说句。
如果是别人，他不会
唐凛试图从男人脸上、眼睛里，找到些情绪，可是范佩阳藏得太深，他看不透。
如果是刚进地下城，不，哪怕是水世界那会儿，对着这样范佩阳，他都会本能地得过且过。看不出就不看，大家都不提，模棱两可地和平相处，省心又省力。
可是现在，他想要弄明白。
或许是得摩斯神殿考核，把那些过往记忆都撕开，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也让他彻底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提，就不存在。
“你很失望？”唐凛静静地看着范佩阳，问。
“……”唐凛不说话，就看他，看他什时候能领会，自己想下逐客令心情。
好在，范总还不算太迟钝。
“去找白路斜。”他说。
这个直奔主题来得太突然，唐凛有点懵：“白路斜？”
后面本来还有“你找他做什”，可话到嘴边，唐凛就想起神殿里，范佩阳听见白路斜文具树时频频侧目情景。
相比南歌，唐凛淡定多，因为范佩阳在整个会议过程，注意力都是飘着，就差在脸上写“走神中，勿扰”。
这种情况在范佩阳身上很少见，他是那种前秒还在处理其他事，后秒都可以迅速切换状态人，所以唐凛更想知道发生什。
回到房间，唐凛直接带范佩阳去训练室。
不管聊什，他都没有让别人远程围观习惯。
训练室很大，大得两个人站在其中，都感觉发空，说话稍大点声，就总觉得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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