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朋友还能
知道他是罪魁祸首,不知道还以为是化学老师。
唐凛深吸口气,微笑着侧身,让“犯罪现场”更加清晰:“既然原理都懂,那这切是怎发生呢?”
范佩阳拿起大衣:“理论和实践结合需要时间。”
可怜深灰色大衣已经被烧出个圆形焦痕,正好就是平底锅口大小,也多亏衣服料子够重够厚,但凡薄点都捂不灭,反而助燃。
家用小百科里通常建议这种情况下应该使用棉被或者锅盖,来隔绝氧气,估计是平底锅不带锅盖,被子又都在楼上卧室,面对熊熊火光,范总只能就近取材,捡昨天留在客厅大衣。
——烧焦焦。
别墅二层是挑空结构,站在二楼卧室门口,低头就能远远看见楼尽头敞开式厨房……以及范总“忙碌”背影。
唐凛有种不太好预感。
“你是把粥煮糊还是把荷包蛋煎焦?”走下楼梯时候,唐凛就带着调侃出声。其实不为调侃,主要是给范总个缓冲,留点“打扫战场”或者干脆“毁尸灭迹”时间,毕竟自己也是才从厨房小白升级到厨房新人,十分理解在坎坷厨艺摸索道路上,想要少点狼狈、多点体面心酸历程。
可是范总用硬核厨艺打败唐凛体贴:“还没到那些步骤。”
凌晨四点,唐凛静静苏醒。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卧室,在地板上映出浅浅银色。
这是回来第七天,他生物钟依然没调整过来,因为每次闯关口开启都在午夜,身体已经习惯在夜色最浓时候,最警醒。
范总却完全没有这些困扰,回来就迅速适应健康作息,通常是早起闲得发慌唐凛在厨房里钻研出各种花式早餐,范总才迎着朝阳和清粥香气苏醒。
羡慕地叹口气,唐凛准备再努力睡会儿,不料才翻过身,就发现另半床已经空。
唐凛实在不忍心脑补范总厨房翻车那刻场景,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幸好你还记得不能用水浇。”
至于大衣,反正范佩阳有柜子,不心疼。
“怎突然想做饭?”唐凛挽起袖子,帮忙收拾这片狼藉。
范佩阳把大衣塞进不要袋子里:“没为什,心血来潮。”
“哦,”唐凛故意道,“还以为是做好几天,你深受感动,想礼尚往来。”
没到?
唐凛不太听得懂地走进厨房,然后看见个被厚重大衣覆盖灶台,以及灶台后面被熏黑墙壁砖。
“……”唐凛默默伸手,掀开大衣。
下面个把手已经烧得变形平底锅,锅里油量别说煎荷包蛋,炸油条都够,锅外和灶台上也溅到处是油。
“应该是锅里还残留着水时候就倒入油,导致烧热之后水油不溶,四处迸溅,同时火开得过大,引燃锅内油。”范总解释得有条不紊,面不改色。
范佩阳不在。
唐凛伸手过去摸摸,对方睡过地方还带着余温,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
唐凛蹙眉,仅剩点睡意也没。
该不会是回来周,范总生物钟才后知后觉地紊乱吧?
唐凛轻手轻脚下床,准备悄悄出去探究竟。结果才刚把卧室门打开,浓郁“焦香”就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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