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能擦手啊?
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口。
凌颂心想,他其实有些享受。
好久没有人这样伺候过他,尤其这个人还是跟摄政王张脸温元初,啧。
温元初把垃圾扔,提醒凌颂:“上车,回去吧。”
在凌颂惊讶目光注视下,淡定嚼下。
“还可以。”
凌颂默默将声音咽下。
……那上头全是他口水来着。
算,温元初不说,他还是不要提。
他站没站相,嬉皮笑脸。
“这糖葫芦好大!”
“嗯,给你。”
凌颂接过咬口,外面特别甜,里头山楂又挺酸。
他刚好吃撑,吃这个还能消食。
无论他如何软磨硬泡,都不能让摄政王改变主意。
每回,都是如此。
凌颂低下脑袋,有点郁闷。
他怎又想起那个死鬼。
准是先前温元初跟人打架时,那个过于凶狠眼神表情太像温彻,才让他心有余悸、耿耿于怀。
努嘴:“元初爸爸,想吃糖葫芦,你去给买好不好?”
温元初顺着他视线方向看过去,问他:“你还吃得下糖葫芦?刚才不是还说再吃要吐?”
凌颂坚持:“糖葫芦是糖葫芦,塞根下去应该可以。”
温元初停车,叮嘱他等会儿,过马路去。
凌颂依旧蹲在街边,盯着温元初在车水马龙中挺拔坚定背影,恍惚间心神又跑远。
凌颂摆摆手:“走走,刚吃饱,撑得难受,消化消化。”
温元初没有反对。
他扶着车,凌颂跟在他身边,走几步就背过身去,倒着前行。
“你走里面。”温元初提醒他。
“干
他俩在路边分食完串糖葫芦,凌颂手上全是化开糖水,黏答答。
温元初又去路边小店买瓶矿泉水来,让凌颂洗手。
再拿出纸巾,捉过他手,给他擦拭干净。
凌颂盯着温元初低垂着眼睫,有些愣神。
温元初这怎把他当三岁小孩子在照顾。
好东西就要分享,凌颂举着咬半山楂到温元初面前:“给你也尝尝,挺好吃。”
温元初:“……”
看出他眼中嫌弃,凌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口咬得山楂上全是牙印,温元初他不嫌弃才怪……
尴尬瞬,他赶紧转转竹签,拿另头送到温元初嘴边:“那你从这边咬,没咬过,尝口呗。”
温元初看他眼,将他刚才啃过半那颗山楂完整咬进嘴里。
凌颂胡思乱想时,温元初已经回来,手里举着糖葫芦,停步在他身前,伸出手。
“起来。”
凌颂抬头,温元初那张无甚表情脸在灯火中格外柔和,正看着他。
他心脏在那瞬间好像被什东西攥住,奇怪酸涩感就这无声蔓延开。
把手搭上去,借着温元初手劲,凌颂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还往前栽步,差点倒进温元初怀里。
他前辈子辈子都困在皇宫里,尤其登基之后,难得才能出趟宫门,且每回出宫都是禁卫军开道、前呼后拥,从未真正与民同乐过。
他其实直想尝尝,街边那些孩童手里捏着糖葫芦味道,还与摄政王提过。
但摄政王说,不可以。
没有理由,就是不可以。
摄政王每回拒绝他要求时,甚少会给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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