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
？”
“是啊，躲被子里哭呢，可伤心。”
凌超超抬起手，拍拍温元初
手臂，“元初哥哥，你不要欺负
小叔啊。”
夜晚，凌颂靠在床头，有
搭没搭地翻复习资料。
手机上跳出新微信消息，他顺手点开，是夏朗星扔条贴吧链接到群里。
为避开温元初。
温元初停车在凌颂家门口，抬眼望向凌颂房间窗户方向。
他就算再后知后觉，也该反应过来，这几天凌颂是有意躲着他。
凌颉妻子带着凌超超回来，看到温元初推着车站在他们家门口，跟他打招呼：“元初怎
站这里发呆，不进去吗？”
温元初回神，微微摇头：“凌颂身体不舒服，不打搅他。”
凌颂搁下笔，又开始发呆。
他这篇文用词佶聱，还夹杂许多古体字在其中，只怕阅卷老师都不定看得懂，分数必然不会高。
不过算，他这个状态，这次月考本来就不可能考好。
趴到桌子上，凌颂闭上眼。
可他还是很难过。
好在语文是他强项，闭着眼睛也不会考砸。
剥颗薄荷糖进嘴里，他甩甩脑袋，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翻到最后作文题时，凌颂愣下。
【和过去自己对话】
他心思时间又跑远，和过去自己对话……
头，凌颂躲下，更加尴尬。
垂眼，小声说：“……高烧退，还有点低热，干脆就来考试。”
“能坚持吗？”
“没什关系。”
说这几句，离考试开始还有五分钟，凌颂看眼手表，催促温元初：“你赶紧回去考场吧，也要进去，马上开考。”
夏朗星：这什人啊，说话怎这难听？有毛病吗？
凌颂点进链接里，是个才注册新号，在学校贴吧发帖骂他和温元初。
帖子连发好几个，各种极尽下流词咒骂他和温元初是不要脸同性恋，骂那些捧他们臭脚女生眼瞎脑
凌颂不想见他，那就算。
至少，等月考结束再说。
凌超超跑过去，仰头问温元初：“元初哥哥，你跟小叔吵架吧？”
温元初皱眉，说：“没有。”
“看到，小叔偷偷哭。”
四百年都过去，为什从前噩梦还是阴魂不散。
……那个人，为什还是不肯放过他。
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凌颂提前交卷。
他给温元初发条消息，说要去医院打针先走，快步出学校，坐上家里来接车离开。
下午场考试也样，凌颂在开考前五分钟到学校，考完提前几分钟交卷先走。
凌颂提起笔，决定任性回。
他写篇箴文，写给四百年前那个自己。
当年他太蠢太笨又太懦弱，才会败涂地。
到今时今日，他才终于肯承认，身死国灭，都是他咎由自取。
没有停顿地写完近千字。
温元初点点头，递几颗薄荷糖给凌颂：“要是头晕就含颗这个，提神，实在坚持不下去也不要强撑，考完后跟你起回去。”
凌颂不置可否，接过糖，挥挥手，进去考场。
试卷发到手中，凌颂依旧心不在焉。
脑子里不时浮现起，都是刚才和他说话时温元初模样。
他其实既想见那个人，又害怕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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