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深站起身，封肆叫住他：“不看
？”
陆璟深微微摇头。
“现在才挪威当地时间清早七点，还早，”封肆提醒他，“再去睡
觉吧，很快就到。”
陆璟深
目光在他脸上停片刻，封肆再次回以微笑，他转身离开。
早上十点，飞机降落在挪威首都机场。
他视线收回，前座人正回头笑意盎然地看他，眼里也有极光旖旎色彩。
陆璟深安静回视，心头有瞬间微妙触动，半晌没出声。
旁老机长随口感叹：“
都多少年没看过极光，飞北极航线飞得少。”
“有段时间倒是经常看，”封肆道，“以前在北欧这边也待过半年。”
老机长闻言好奇问他：“你还给北欧人开过飞机？”
明知道外面人看不到玻璃幕墙里面，陆璟深依旧下意识避开他目光。
起飞之后陆璟深随便吃点东西，直在卧室里休息。
凌晨时分他又次失眠，出来问刘捷拿平板，想看看文件打发时间。
十分钟后，空姐来敲门，小声告诉他，封机长请他去驾驶舱里。
陆璟深出现，封肆回头冲他笑，示意他在自己身后位置坐下。
出发去机场路上，陆璟深拿过平板翻起去欧洲之后行程安排，看到后面大半个月空白，他眉头微拧，到底没说什
。
度假事是封肆自作主张，那天后来刘捷来跟陆璟深请示，陆璟深最终没有异议，事情就这定下。
之后这周，陆璟深直在让人协调安排后面工作，即使那张贯常严肃脸上没显露什，刘捷还是敏锐察觉到他老板最近心情不错。
以往每年去度假，似乎也没这高兴？
每次独来独往，不让人跟着，今次还带个助理。
陆璟深后来还是睡两个小时，精神依旧有些不济。
下飞机时站在舱门边封肆伸手扶下他腰，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陆总，看路，走路别打瞌睡。”
陆璟深没有理他，快步
封肆：“是啊，因为有人说，想来这里看极光。”
他脸上直是那种散漫笑，说这句时甚至没再回头看陆璟深。
陆璟深眼睫轻颤，他知道封肆说人，或许就是他。
当年他确实说过，有空话，想来这边看极光。
最终成真，却是在七年后现在，在这架飞机上。
“看窗外。”
陆璟深抬眼，他看到前方绮丽壮阔光色，正于无垠黑幕下肆意迸射，斑斓变幻色彩交替显现，映进他微微惊讶眼瞳里。
是极光，如银河倾泄，极致美。
而他们飞机似叶扁舟，徜徉其下，下方是绵延千里不尽冰川。
陆璟深出神看片刻，听到封肆声音问：“好看吗？”
刘捷摇摇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老板私事，他还是不要费尽心思去窥探得好。
二十分钟后，陆璟深坐进公务机航站楼休息室里，看到比自己早小时来机场做准备封肆。
他还跟上次样，独自在停机坪上监督机务加油，风吹鼓起他机师衬衣也浑然不在意，姿态懒散且潇洒。
男人嘴里咬着笔帽，接过机务递来加油单，挥笔签下名字。
把加油单递回，封肆抬头冲对方说声谢，笔收回自己兜里转身时，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航站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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