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垂眼看向他：“还有事？”
陆璟深有些犹豫，握住
封肆
手，封肆却顺势将手抽出去，抚过他脸：“又打算用之前那招？”
陆璟深总是这样，察觉到封肆不满，便试图在床事上补偿他。
次两次是情趣，但封肆也不是总吃这套。
“免，还是去睡觉吧，”封肆提醒他，“你没心情
也未必有心情，不用勉强。”
封肆：“你昨晚才答应努力，你就是这样努力？连张照片都不敢面对吗？”
陆璟深：“……你再给点时间。”
又是这句，说得多不但封肆不信，陆璟深自己似乎也没什
底气。
他额上渗出汗，像很不好受。
封肆沉目盯着他，不知在想什。
那伙人，不是在那边势力挺大，找罗恩帮忙牵线，也雇佣他们，给赵远平点教训，告诉他钱只给次，识相话就拿钱收手删照片，要是还想在那边过安生日子，以后别再拿这张照片做文章。”
封肆几乎气笑：“Alex，你是这样人吗？找朋友帮忙招呼那位李董家败家子，你嘴上跟道谢，其实根本打心里不认同这种处事方式吧？怎现在也开始做这种事情？就因为那个赵远平手里有俩当众接吻照片？”
“只是张公众场合亲密照而已，没有任何不能见人地方，还觉得拍得挺好呢，恨不能让他多拍几张，你至于反应这大吗？”
听着他咄咄逼人语气，陆璟深心生烦躁：“那你说怎办？由着他把照片贴上网散播出去？”
封肆：“随他就是，你又不是公众人物，怕什？这年头同性恋还少吗？谁会大惊小怪？现在公司里异己都快被你排除干净，就算被人知道，他们敢拿你性取向抨击你吗？是同性恋又怎样？你没结婚没对象没有任何道德问题，别人能抨击你什？”
被不客气地拒绝，陆璟深面色难堪，封肆松开手，先回房。
陆璟深怔愣片刻，扶着额头疲惫闭起眼。
元旦假期最后天，他们陷入某种类似于冷战微妙情绪中，也或者是陆璟深单方面这认为。
封肆看起来跟之前并没什不样，依旧没个正形，说话也不着调。陆璟深却隐约有种感觉，封肆对他不满正在逐渐累积，也许是自那晚从度假村回来后，也许是更早以前，更甚至早到七年前，他句话不解释就消失那时起。
收回手时，最终也只有句：“随你吧。”
陆璟深坚持要这做，封肆也懒得再说，按着他要求，通过罗恩联系到那边人，对方接陆璟深生意，并且承诺很快就会办好。
陆璟深确实松口气，即便他知道封肆这次大概又对他失望。
封肆合上笔记本：“事情解决，去睡觉吧。”
起身时，被陆璟深伸手攥住。
不、不是！
陆璟深有心争辩，他接受不，只要想到从此以后都被贴上同性恋标签，被人当做异类看待，更甚至被其他男人当成可狩猎对象纠缠，他就有种不能呼吸窒息感。
他以为他能迈出这步，其实还是不行。
封肆伸手掐住他下巴：“Alex，你脸色很不对劲，你到底在担心害怕什？”
陆璟深摇头，坚持道：“不想这张照片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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