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陆璟深又恢复工作狂人状态,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事无巨细、事事亲力亲为,甚至把办公室当成家,宁愿就睡
电梯下行声音格外清晰,陆璟深呆站在入户门边,浑身血液凝固住,冰冷彻骨。
声音彻底消失时,他恍惚回头看向重新变得沉默安静家,只是少个人而已,甚至封肆大部分东西都还在,却好像哪里都变得不样。
在法国跳蚤市场上淘回来留声机也在,依旧摆在客厅显眼位置,陆璟深走过去,放上唱片,试图摇动手柄弄出点声音,试几次都是徒劳。
留声机又坏,会修理它那个人已经离开。
他松开手往后退步,靠着墙支撑自己身体,艰难深呼吸,勉力才没有滑坐下去。
陆迟歇好奇追问他和封肆究竟怎回事,陆璟深没有回答,阵心烦意燥。
陆迟歇声音不低,虽然没开免提,却句句都被封肆听去。
陆璟深下意识看向他,封肆不以为意,脸事不关己,“假”那两个字陆璟深却再说不出口。
最后他随便敷衍陆迟歇几句,挂断电话。
封肆将他车子备份钥匙搁到茶几上:“还你,走啊。”
陆璟深披着自己凌乱皱巴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微微发颤手指间夹着燃着烟,差点拿不稳。
掉落烟灰烫到脚掌,他如梦初醒,抬眼间封肆已经拉着行李箱从房里出来,手臂上搭着飞行夹克,平静跟他说:“这阵买乱七八糟东西太多,装不下,就不拿,陆总帮都扔吧。”
陆璟深艰难咽咽喉咙,嗓音沙哑:“你定要走吗?”
封肆看着他,弯起唇角:“那不然呢?有什资格留下来?”
封肆还是贯模样,玩世不恭、漫不经心,他越是表现得平常,陆璟深心里越不好受。
那个人走,他像是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
原来会走人,并不只有他自己。
隔天清早陆璟深八点不到就去公司,昨晚他几乎夜没睡,到公司叫人泡咖啡,立刻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开始工作。
刘捷进来看他眼下浓重黑眼圈,吓跳,陆璟深神情紧绷着,句句不离工作上事。
他以前就是这样,只是现在看着比从前更冷更严肃。
说完他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走得潇洒。
陆璟深愣两秒,猛站起身,追过去。
封肆换鞋正要出门,陆璟深脱口而出:“你能留下来吗?”
封肆回头看他,视线在他脸上停两秒:“不能。”
陆璟深用力握拳头,封肆已经走出去,没有回头地进电梯里。
就像是他个人还沉浸在突然转变打击里回不过神,对方已经抽身出来,恢复如常,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
才开口说这个字,手机铃声响起,是陆迟歇电话。
陆璟深不想接,心神不宁挂断时却点成接听,陆迟歇声音传来:“听人说哥你跟封机长接吻照在公司里传开?到底怎回事啊?哥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陆璟深闭闭眼,全公司员工都收到邮件,不可能点不传出去,连陆迟歇都知道事,怕是家里长辈也早知道,现在还没人来问自己,只可能是陆璟清帮他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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