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封肆
回答，依旧能省则省。
陆璟深硬着头皮说下去：“你还能回去吗？”
“回哪里？陆总你家？”封肆嘲弄道，“回去做什
？躲你家里继续给你做家庭煮夫？”
“不是，对不起，”陆璟深涩声道，“
知道做得不对，当年是，现在也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办法，确实……心理那关过不去，不敢承认们关系，想改，……会去看心理医生，你能不能再给
点时间，真，真想改。”
陆璟深艰难把话说完，封肆没有应声，就这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时吐出口烟。
封肆在火光明灭中盯着车中人，目光慢慢描摹他脸，烟吸入肺里，再缓缓吐出。
陆璟深迷迷糊糊不知睡
多久，察觉到双腿酸麻难忍时睁开眼，转头却见封肆靠在车外抽烟，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睡着，而封肆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
封肆目光瞥过来，隔着车窗玻璃和烟雾，陆璟深看不太清楚他眼里情绪，愣下，回神立刻推开车门下车。
封肆靠在车边没动，嘴里叼着烟打量着他，不咸不淡地问：“陆总怎来这里？”
角度相差无几，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封肆住处，但除来这试试，他也想不出别更好法子。
真正到这里，他其实也没想好如果能见到封肆，要说点什。
陆璟深舔舔自己略干燥唇，用力握下方向盘。
现在是夜里九点半，他看向窗外闪耀灯火，心神逐渐平静下来。
至少，别再像那晚样，弄得那僵吧。
陆璟深猜不透他沉下目光后面代表深意是什，慢慢收紧手，像等待宣判样紧张和煎熬。
封肆终于开口：“原因呢？心理那关过不去，总有原因吧？你家庭氛围和睦，父母都开明，弟弟本身就是同性恋，你这恐同，不敢面对自己性向，到底是为什？”
陆璟深手指用力掐进掌心，尝到尖锐痛，脑子里那种不断拉扯他神经刺痛也随之蔓延开，他有些难受地张开嘴喘气，声音也不稳：“抱歉，你能不能再等等，不会太久，保证……”
“你能给保证什？”封肆皱眉打断他话，忽然抬手扶住他颈侧，提醒道，“深呼吸，放松。”
陆璟深不断闭眼又睁开，半晌呼吸才
陆璟深也在看他，个月没见，封肆样子看着没什变化，要说变，也只是对他态度，比从前冷淡很多。
说不难受是假，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他到底还是低估自己面对这个人冷漠双眼时，心里承受能力。
“有工作来这边，今早刚到。”他如实说。
封肆：“哦。”
封肆这个态度，陆璟深又不知道能说什，沉默下，没话找话：“你家住这里？”
封肆是在十点以后回来，双手插着兜打陆璟深车边过，走出去几步又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人，果然是陆璟深，不是他眼花。
他走回车门边，抬起手打算敲车窗时顿住，改主意，倚车边点根烟。
陆璟深睡得很沉，手臂撑着方向盘，侧着头过长额发挡住眼睛。
能在这种地方睡过去，可见之前熬不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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