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抬头看
他
眼，落回视线。
封肆走上前，绕到办公桌后，像从前很多次样，倚桌边看向他，目光在他脸上慢慢逡巡。
“
还以为，进来会看到陆总在这里后悔懊恼发呆。”
陆璟深原本已经心平气和，被他这
调侃又不免尴尬：“你看到直播……”
“没法不看到，”封肆道，“听你弟弟说已经上
五分钟后他进秘书办，无数双眼睛同时落向他。
上次这被人瞩目是那张照片曝光，他从陆璟深办公室出来，拿衣服走人，没想到时隔四个月回来，又是同样
场景再现。
而且这次比上回更夸张，毕竟半小时前，在直播间里向大众出柜，是陆璟深本人。
虽然没有明着说表白对象是谁，但这里每个人都清楚，除封肆不会有别人。
刘捷迎过来，看到封肆莫名有点尴尬，轻咳声，说：“老大在办公室里。”
“你来？”陆璟深语调和平时无异，“你自己上来吧，或者叫个人下去接你？”
封肆：“那倒不用，自己上去好，会儿见面说。”
挂断电话封肆走进尚昕大楼，他现在没有这里员工卡，进不去电梯间，径直走向前台。
前台小姑娘们围在起，正反复看着刚才陆璟深直播表白录屏，封肆叫她们句：“请问……”
小姑娘们抬头，被表白对象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拿手机那个惊得差点手滑把自己手机摔，回神赶紧摁黑屏幕。
直播到后面已经卡得快进行不下去，陆璟深整个人都不在状态，陆迟歇跟他说话，他下点头下摇头，完全听不进对方在说什。
陆迟歇无奈，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结束，干脆让陆璟深自己冷静下，他带着工作人员先撤。
走时还提醒刘捷句：“拦着别让人进去打扰哥，让他个人安静会儿。”
几分钟前还闹哄哄办公室沉静下来，陆璟深脱力倒进座椅里，闭上眼，背上全是冷汗。
真正说出来，似乎也没有那难，至于接下来要面对什，他没有心思再想。
封肆淡定跟他打招呼：“刘秘书，好久不见啊。”
刘捷：“……是啊。”
这还真是，没想到。
封肆丝毫不在意别人目光，自若走向陆璟深办公室，敲下，推门进去。
陆璟深还在看文件，神色也跟平常没什两样。
封肆从容问：“没有员工卡，请问能让进去吗？”
这座大楼里上班人，大概就没有不认识封肆，毕竟先前那张群发照片，不少人都偷偷保存下来。
“当然可以！”
领班出来将他带去电梯间，帮他刷开门禁卡，按下高层专用电梯。
封肆笑着跟人道谢。
闭目放空思绪，心情逐渐平复后陆璟深起身去里间休息室洗把脸，冰凉水浇上脸，他抬眼看向镜子里自己，视线停住。
不再因为常年睡眠不足和精神压力而显得疲惫黯淡，他眼睛里似乎也有亮色光，是封肆馈赠给他。
嘴角慢慢扬起，陆璟深看着这样自己，头次发自肺腑地笑。
封肆到尚昕大楼门口时刚五点，还没到下班时间，下车前他先给陆璟深打个电话。
没有说别，只问他：“会儿到你公司，能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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