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去哪里？”死神又问。
“不知道。”
深更半夜，没带钱包，又没带手机，能去哪里去呢？
死神再度提出解决办法，他是很聪明
：“柏老师，替你回去拿钱包！你放心，钱包不像雨伞那
大，又不像手机那醒目，可以在不吓到人类情况下运输出来。”
说罢，死神不给柏今意拒绝机会，很帅气地
甩斗篷，飞走
。
死神犹犹豫豫地飞下来，搭在柏今意肩膀上，不忘问：“重不重？”
“鬼没有重量。”
“说得也是，柏老师，这样你有被雨淋到吗？”
“没有。”
“嗯——还是再把斗篷撑开点吧！”
雨水消失。
哗啦啦雨声中，添道雨水落在布料上沉闷声响。
死神变成实体，撑开斗篷，从上空向下看他，笑容纯然如同天使。
“柏老师，聪明吧？们两个都不用淋雨！”
柏今意仰头看许久，抬起手，摸上死神脸，他轻轻抚摸死神那张没有瑕疵柔嫩脸，像是牛奶冻般凝滑感觉。
透明死神，在黑夜里是这醒目。
比万家灯火都醒目。
“……上去给你拿伞吧。”
“伞体积太大，你去拿话，会吓到人。”
“那——”
楼，临出大堂时候，他再对死神说：
“变灵魂。”
“啊？”
死神又变。
柏今意手，抓个空，但没有关系，他先走进步，干脆利落出宿舍大堂，走进瓢泼大雨中。
柏今意阻止不及，只好在原地等着，不时望望天空。
忽
他们边说话，边出学校，大雨直在下，但是再也落不到没有带伞两个人身上，而后他们站在路旁公交站台下。
雨被站台遮住，死神也从柏今意肩膀上下来，他左右看看，突然咦道：“最早卡着井盖，是不是就在前边小巷里。”
“是。”
“那时候知道是死神，柏老师还跑。”
“跑，但你追上来。”柏今意，“现在想想，很开心。”
“不累吗？”
“不累~”
“坐到肩膀上来吧，你斗篷可以当雨披披在身上。”
“可以吗！”
“可以。”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
大雨斜飘着穿过死神身体，没有在那张斗篷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在雨中怔怔想会，蓦然说：“柏老师，有办法！”
“什？”
死神拉起帽兜，盖住脑袋，轻轻跃，飞上天空，他斗篷利落在雨夜里展开，如张鼓满风帆，每道线条，都满载着搏击力量。
而当这张能飞去世界任何地方帆来到他上空时候，它停住，收束下来，柔软下来，像把纯白伞，遮在柏今意头顶。
大雨为漆黑夜空织出白霜似幕布，站在雨中，只是短短几个呼吸，柏今意衣衫湿透，但直到这个时候，在潮湿冰凉雨中，他才感觉束缚口鼻枷锁打开，他终于从濒死窒息中缓解，拥有重新呼吸权利。
“柏老师——”
死神赶紧飘过来。
“雨下得这大，你连伞都没有带，你全身都是湿透！还有，为什你要让变实体又变成灵魂？”
“变实体，能拉住你。变灵魂，你就不用淋雨。”柏今意回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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