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换
口气，又问：
“今天闹到这样，你觉得
做错吗？”
“柏老师没有错。”简无绪毫不犹豫。
“那你也没有错。”柏今意冲简无绪微笑，“你也没有做错任何事。”
他母亲倒下
时候，简无绪仓惶站立。
柏今意没出声，他对简无绪招招手，而后轻手轻脚开门，走出病房。
简无绪跟着出来。
柏今意又小心，不弄出任何动静地把病房门关上，这才出声：
“去你那里。”
“去……去那里？”简无绪怔住。
他又气又急，快步走出病房，走得太快，撞到门框，趔趄
下，甚至差点摔倒。
柏今意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他想要去扶柏培云。
可是柏培云根本不等他，自己挺直身体，揉揉膝盖，又往前去。
于是，站起来柏今意慢慢坐回椅子上。他沉默等着。半个小时后，柏培云带着东西回到病房。父子守在病床前，再也没说句话。
“咔。”
。”柏今意重复。
这大约不是柏培云想得到答案。
柏今意感觉对方眼神下变，变得非常失望。
这种失望眼神，是柏今意从小就害怕看见。
现在，恐惧变成现实。
而后，个晚上，个字都不敢说。
平常那
喜欢说话，叽叽喳喳，快快乐乐人，为什要受到这份压力？
今天事情发展到这样，如果定找出人来归因。
或许是他，或许是他父母。
无论如何，都不该把这原因，放到简无绪身上。
“嗯，今天不是还没给你擦洗按摩吗？”柏今意，“抱歉，不得不这时候去。”
“可是……可是不去也没有关系啊。今天发生这多事情，柏老师已经心力憔悴吧？那里并不是没有人照顾，柏老师其实不用天天去，天天去，压力也很大吧？”简无绪小声说，“天两天不过去也没什，们是不是等柏老师爸妈消消气……”
“无绪。”柏今意轻喊他。
“啊？”
“去见你，对而言不是压力和负担。”柏今意，“那是休息地方。今天对父母说，没有个字是假。为你所做切，很像付出，但那不是付出，那仅是对们幸福争取。”
深夜里，轻轻声响，没有惊醒已经睡柏培云和病床上梅相真，惊醒呆在旁简无绪。
送妈妈来医院之后，柏今意就让简无绪先回家休息。
但简无绪不愿意，直陪在旁边，半夜点多，才迷迷糊糊闭下眼睛，也没有睡着，他出点响动，对方立刻又睁开眼睛。
“柏老师？”简无绪出声，声音很低。
就算明知自己是鬼，别人听不见他声音，也生恐惊动什。
那望来失望眼神，就像是两枚钉子，在柏今意皮肤上划出两道深深血痕。
“你……”柏培云气息不稳，“你简直冥顽不灵！你非要闹到家破人亡才开心，是不是？！”
“爸爸。”柏今意听见自己声音，轻微而冷静，“妈妈还在休息，不要吵，会吵醒她。们可以出去说。”
“——”柏培云艰难地吞回话，再开口时，他声音已经压低，“是，不能吵醒你妈，吵醒她，再被你气回，她命都没有！”
说完，柏培云立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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